攻城的梯子压在死亡勃郎兵的尸身上,横七竖八,刀枪扔了满地,杂乱无章,那些被伤痛扭曲了脸,身上插着一支或几支羽箭的士兵,一步步艰苦的往回走。
勃郎兵的中队是万箭齐发,可惜,槽箭的射程短,够不到城楼之上。
雅缇激动兴奋的绪情云消烟散,厚重的阴云压向她的心头,不禁浑身一颤,莫非天要亡我,昨天没有攻城的梯子,遇到了石头砖瓦擂木滚油,今天有了云梯,还没有靠近,遇到了如此犀利,密集的箭矢,明天还会遇到什么?雅缇的心沉到了底,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惨状。
哈次在前边大喊:“不准后退!后退者,杀无赦!”前队的勃郎兵依然象潮水般的往回走,在城下还不是活靶子,反正都是死,逃跑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前队的勃郎兵退回来挤了中队的槽箭兵,中队也开始往后退,后队的督战队举刀乱砍退下来的勃郎兵士,成批的兵士被自家人斩杀。
哈次见控制不住后退的勃郎兵,大喝一声,单枪匹马往城墙边上冲去,企图以自己的勇敢来遏制勃朗兵败逃,勃郎兵看到,思想觉悟高的勃朗兵,纷纷转身跟随哈次返身再战。
哈次臂上被中了一箭,疼痛得伏倒在马背上,战马不由自主的驮着哈次回头而去,转身的勃郎兵都再扭头回走。
督战队见哈次都退了回来,犯难了,要不要猎杀后退的兵士,朝雅缇看去,雅缇正在凝望着傍边的一片巴焦林,巴焦树上长满了厚厚的巴焦叶。
督战队军校小心翼翼的问雅缇道:“王后陛下,要不要暂时撤兵,休息片刻再攻?”雅缇咬了咬洁白的牙齿,轻声吐了一字:“撤!”
勃郎兵都退了回来,雅缇重新整队排例,哈次包扎了伤口,又骑上战马,雅缇命令兵士采巴焦叶包裹在身上,芭蕉树叶当盔甲,不多时勃郎兵的身上都密密匝匝的裹着巴焦叶。
太阳升到了顶头,勃郎兵又开始进攻,城上的明军兵士看了傻眼,翠绿绿的一大片,象一块移动的大森林,巴焦叶根部坚硬,其他部分是的是挡不住箭头穿透的,但是,这样一裹,使城上的弓箭手看不清勃郎兵的身体部位,命中率大为降低,而勃郎兵裹了几层巴焦叶后克服了畏惧心理,士气重新振作,开始进攻。
葛虎看了命令机动兵队全部移到北门,三十火统枪骑兵都上了城楼。
勃郎兵贴进了城墙边,爬梯子上往上冲,葛虎指挥兵士奋力砍杀,火统枪骑兵在城墙上来回奔走,爬上城露出头的,见了即开枪射杀,形势对勃郎兵较为有利,伊城仍久久没能攻下。
伊城内一座小房子内,一个年轻的女子,把煮熟的鸡蛋放在篮子里,然后换上穷苦人家女人的衣衫走了出去。来到了北门,被两个看城门的兵士喝住:“干什么的,打仗时间不得在街上走动,知道不?”
那女子笑盈盈的说:“我妹生孩子,我要送点鸡蛋去。”
葛虎把兵士都调上了城楼,还有一百兵,吴子逸紧张的带着分头在各街道路口巡察,看门的是两个伤兵,见是女人,又有熟鸡蛋可吃,放松了警戒,夺取了女人的鸡蛋,命她蹲在墙边,等吴子逸巡察队来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