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李蒲栾进了屋里,他看我这屋子啊,物品都摆排的齐,虽有些俗气,但却不失淡雅,口口好,我笑笑,着他入了席子,把菜盖都揭开,我说:“哎,来来来,直吃嗷,不客气嗷……饭都有点儿凉了。”我见他拿了筷子,吃了一筷,我刚准备说话,却他提了一,道:“义丰啊,最有么大事儿吗?”我一听,立马欣喜起来,因为我要说的就是最的一件大事儿啊,我说:“当然有啊,最不是出了个新的杂,《青年杂》吗,我也是买来看了看,我觉得写得是相当的好,我这次正好是想问您关于这杂的看法哩。”他说:“我十几日都足不出户,哪里晓得这杂,既然义丰说好,那我也得买来好好看看喽。”说着,他呵呵地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
“哎呀,我说,义丰啊,你也不能这么闲下去了,你从前可是一大好写手啊,而怎得不碰笔杆子了呢?中国要是少了你这么个大文豪,那该有个多少损失啊!”他故意扯高了声音说着,我道他这不是嘲讽的意,我笑着说道:“匡文啊(李蒲栾的字是匡文),您太高估我了,我不过就只是读了个高中就没读下去了,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大本事,文章我倒还可以写写,但那些学术文章、革命文章,我可一字都是写不下的啊……那些个通俗小说倒还是可以写的……”
他说:“嗨呀,您是太谦虚了,照您这么说的话,那这年代可不就没大文豪了吗。”
我说:“怎么会呢。这《青年杂》我可是好好看了啊,里面提出的几条主张我可是记得楚的很,那么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的而非守的,呃……进的而非隐退的,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学的而非想象的。我觉得这几条就是相当的好……我还是很推荐您看看这《青年杂》吧。”
“嗯……听您这么一说,我倒也染上兴趣喽,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拜读。”他说着,下了碗筷,拱起了手,我慌忙也拱起手作揖礼。
我又说道:“匡文啊,这么些日子,有没有个相好的女孩儿啊。”我笑起来,他经我这么一问,也有些不好意了,脸上泛起了点儿红晕,说道:“有倒是有个呢。”我听了嘿嘿地笑起来。
“你还笑我呢,你不也找了个那么标的个女孩儿吗。”他说。我听,一脸疑惑,心猛然一震,心想:嗯?我啥时候有女朋友了?和我谈过的女子屈可数,我也未曾在哪家里喝醉酒过,他怎的能儿说我有了?我答:“匡文兄,恕我直言,您这倒是说错了话啦,我还没有呢!”
他突然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说:“刚那进你院子的女孩儿不是你女朋友吗?”我答:“不是,只是在我这儿租房子而已,儿个还是头一儿露面,我也正奇怪着嘞。”他听,止不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