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刘家。
刘景晨面色无神地坐在沙发上,虽然他的眼睛并没有有意识地去看什么东西,但是依旧瞪得老大,就跟一双死鱼眼一样。
事情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时间,但对刘景晨来说,却像是刚刚发生在面前的一样。
张大少那锐利如刀的眼神,那冰冷无情的耳光,还有自己招供一切时候教堂里所有人吃惊和鄙夷的眼神,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让刘景晨无法释怀。
刘师发就坐在刘景晨的对面,愁眉苦脸的,有一搭没一搭得发出一声长叹来。
“爸,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刘景晨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冲刘师发低喝道。
无论这货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但他一向都是个彬彬有礼的家伙,对父母更是从来礼敬有加,要不然在燕京也不会传有那么好的名声了。
可是此刻,张天的打击已经让他几近崩溃,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假辞色起来。
“景晨,你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刘师发慈声说道,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了一分。
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在燕京的名声也还不错,现在这件事情,还真不知道他挺不挺得过去。
“除非是张天死了,否则永远都不会过去!”刘师发的话戳中了刘景晨的痛楚,他脸色当即一变,大叫起来。
提起张大少来,刘师发也是愤恨不已,这家伙竟然敢肆无忌惮地来抢婚,并且在婚礼上殴打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儿子亲口说出那番无耻的话来。刘家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这三天来,网上,报上,新闻上,杂志上,大街小巷街坊邻居的,全部都是刘家的这档子事。
整整三天,刘沙发都没敢迈出刘家一步。
这一切,都是张天害的,不除掉张天,就无法洗掉刘家的耻辱!刘师发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很辣起来。
但是整整三天过去了,警方竟然都没有找到张天的踪迹,这让刘师发愤怒的同时,又感到震惊。
现在燕京可是所有警员火力全开,就算是一只苍蝇,想飞出燕京都难。就是一只屎壳螂躲在地下,那也早被翻出来找到了。那张天,竟然一直都没有消息!
这让刘师发又怒又恨之外,也对张大少彻底重视起来,这个年轻人,实在不简单。
拿起手机来,给吴局长拨了一个号,刘师发又一次不死心地问道:“吴局啊,张天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没有?”
“刘老哥,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比你还急啊。”一接通电话,就响起了吴局的诉苦声来,“现在整个燕京市民,还有头上的那几双眼睛,可都紧紧盯着我呐!我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睡觉了!”
刘师发面无表情地挠了挠头,都感到有些麻木了,每次打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起来。“怎么,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别提了!”吴局的声音高了几分,刘师发甚至能够想像得到吴局抓耳挠腮的模样来,“那小子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是线索了,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听到刘师发的话,刘景晨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疯狂,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恨不得将张大少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恨。
但是不禁又想起张大少那神一样的身手,甚至连子弹都能躲得开,刘景晨又冷不伶仃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