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任何人的指指点点。
孚大胆,率性,做了就不会后悔。也从不跟我抱怨。
那天几个老太太聚一堆聊着什么。“你看。那个是小三吧。”“就是就是。刚死了老婆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真不要脸啊。”“哎。别说了,他们过来了。”然后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们。
我一脸不满意。正要发作,孚一下拉住我,对我摇摇头,说:“算了吧。”然后一声不吭的拉着我走了。
她住在娅曾经住的客房里。孚也很爱听《眼》,每天晚上都盘坐在床脚,端着音乐盒不断的听,也说她很喜欢这首歌,当听着眼的时候好像总像是看见了一个女孩,模糊的面容,纤瘦的身材,还有一双明媚如水的眼,带着笑意。孚越是说,我越是觉得,不, 应该是确信,那就是娅,现在顶着空无一物乌黑的眼眶,与虫交缠,已经埋在地下的娅。
今天是阴天。风雨肆虐,隐隐现出天边血红的炎日,它沉沉的悬挂西天,旋风在怒吼着,犹如万丈狂涛喧腾咆哮。越是这种天气我越想出去走走,我喜欢大雨来临前泥土的浓浓腥甜。
天愈是阴冷,云快速的翻腾着。
我快步走回了家。“孚,你在吗?”我大喊着。良久无人应答,离孚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我便去检查一下立柜的东西。到立柜旁,安放娅眼球的小罐还在那里,我想再看一看,但赫然发现眼球不见了!我向后退了一步,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冷静的查看了一遍其它罐子里的眼球是否丢失,又看了一遍门窗是否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结果——什么异常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