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回到住处,发现邝隽正在院里练剑。可是他手中拿的却不是他的那把紫色软剑,而是一把普通的宝剑。
银晃晃的一团亮光在院中移动,折射着太阳的光芒,晃得阮缙云眼花。
邝隽一看阮缙云回来,立马收剑跃到阮缙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上看下看,“你没事吧?”
阮缙云看他满眼探究,不禁好笑,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呀?
实在是没有力气甩开抓着自己腕子的手,阮缙云也就任他抓着,拉着他往里走。
“进来,陪陪我。”
阮缙云有气无力地说。
看阮缙云这么没精神,邝隽心中警铃大作,心说,不会是云吃了什么亏吧?那个玉龙门门主如果敢对云做什么,他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给云出这口气!让他知道,他邝隽的人不是别人能碰的!
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倒在床上,阮缙云朝着邝隽招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躺过来。”
邝隽拧着眉,却还是顺从地躺在床上,一躺下,阮缙云便缠了过来。胳膊压着他的胸口,腿缠上邝隽的腿,将邝隽完全抱在了怀里。明明是比邝隽要瘦小,却占有性的把长手长脚的邝隽抱在了怀里。
邝隽哭笑不得,心说,这动作该是由我来做才合适吧?
但是阮缙云此时是他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脆弱姿态,也许真的非要抱着些什么才会安心吧!
想到这里,索性不再挣扎,就任他抱着。心中却想,下次一定也要这么抱抱云,想必很舒服吧。
就着样躺了良久,也不见阮缙云有何动作,邝隽被他抱着一动不敢动,这时候半边身子都麻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邝隽稍稍移动了下身子,想要缓解一下半身的酸麻。他一动,阮缙云就紧了紧胳膊腿,夹住他,就是不让他动。
邝隽不敢硬来,只得苦笑:“我只是活动一下身体。”
阮缙云将头埋在他肩颈处,闷闷道:“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委屈,还夹杂着鼻音,邝隽一听,顿时软了,反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苦笑着任他抱着。
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或者说,身体上无论多亲密都有过,但是两人的心灵却总是隔着一层无形隔膜,纵然身体的距离再近,却永远都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遥远得就像天空和大地一样。
也许这样也不错。
邝隽心想,心中柔软的感觉让他弯了嘴角,但是想到阮缙云现在的状态,他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究竟怎么了?”邝隽抬起那只自由的右手,撩起一绺阮缙云落在他身上的发丝把玩着,问道。
阮缙云默默不语,只是这么抱着。
等了很长时间,阮缙云都没有说话,邝隽心中有些失望,云还是不愿向他敞开心扉吗?
阮缙云几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内心倾吐的欲.望如此强烈,他一咬牙,一狠心,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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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鹄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内,痴痴地看着画卷中的人,喃喃自语:“芮禅,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见到了我们的儿子。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我回来的时候直接将他也带回玉龙门,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父子无法相认的情景?”
淡淡的声音透着些许寂寥,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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