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缙云看着楼下街道上拥挤的人群,眼中充满好奇。
这时,邝隽和火镰也都走了过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阮缙云拉着邝隽,从窗户一跃而下。
火镰看两人身姿翩翩,心中蜇伏已久的年少豪气萌发,提气就想跟着下去。
小二哥一看慌了,慌忙叫住要跑的火镰。
“嗳,客官,还没结帐呢!”
一口气滞在胸口,火镰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怔在原地,哀叹他好容易激起的少年豪情就这样夭折。
等付了帐下来,早就不见了邝隽和阮缙云的身影。
思忖了片刻,火镰抬脚刚要走,却看见刚才那一粗犷一文气两个男子也出了酒楼,他心中登时一凛,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人们大声叫嚷着往前蜂拥,比肩接踵的人群中,邝隽和阮缙云却是惬意自在,两人真气外放,轻而易举就将挤过来的人轻轻推到一边,人们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量推着他们,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移到一边,因此,在邝隽和阮缙云周围形成了越一尺的真空带。
“什么事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阮缙云看看周围匆匆忙忙的人,好奇道。
邝隽闻言,一把抓住旁边跑过的一个人,那人是个中年汉子,正跑得起劲被人抓住,他扭头就想大骂,但是看见邝隽不凡的气度,到了嘴边的骂声顿时憋了回去。
“这位公子,别拉着了,我还急着有事呢。”壮汉企图挣脱邝隽的禁锢,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完全是徒劳,只得说道。
邝隽一笑,道:“这位大哥,不知道前方出了什么事了?”
壮汉张大了嘴,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邝隽一番,十分肯定的说:“这位公子,你一定是外乡人吧?”
邝隽挑眉,这人眼光真毒辣。
不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以见得?”
邝隽还没问出口,一边也是一样好奇的阮缙云就出声问道。
壮汉听到声音才发现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看见说话人的脸,他顿时僵立当场,愣愣地看着阮缙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尽是痴迷之色。
如此绝色美人,真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会让她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就不怕有恶人肖想吗?
阮缙云早就习惯了外人如此的目光,自然不以为意,只是等着壮汉的答案,邝隽却不悦了,重重咳了一声,壮汉顿时回过神来,羡慕地看着邝隽说:“这位公子,有这样的美人相伴,你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呢?”他已经自动地将阮缙云当成了扮男装的女子。
“那里?”邝隽凝眉,“什么‘那里’?说清楚。”
壮汉的目光又在阮缙云脸上逡巡了两圈,直到邝隽的脸黑到不能再黑他才收回了视线,哈哈一笑,说道:“公子是外乡人,难免不知道了,每年我们漠城都会有一次擂台赛,获胜者可以挑一名女子做妻,我们漠城女人稀少,嘿嘿,自然每次的擂台赛都会吸引无数的人前去观看。”
“擂台赛?那些女子从何而来?”
壮汉看更多的人从他身边跑过,不禁有些急了,奈何邝隽的手像是铁钳一样,任他怎么挣都挣不开。
“是幻辞楼的侍女。哎,不行了,我得走了,不然一会儿就占不到好位子了。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好好保护这个美人,不然你连她都保不住。”壮汉使劲儿晃了晃胳膊,邝隽松手,他终于可以走了,临走之前他忍不住说道。
壮汉很快进入了人流之中,邝隽看看阮缙云,问道:“还要不要去?”
“去啊,我倒是想知道幻辞楼为什么每年都要把自己的人送出去一个。纵然只是侍女,相貌应该也不会差吧?”
邝隽皱眉,对阮缙云后一句话有点敏感,但是随即释然,他知道阮缙云只是好奇而已。
两人跟着人流来到了一处角楼,角楼气势恢宏,前方设一个数十平方米的擂台,此刻正有一个女人站在擂台之上,美妙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
“各位,今日又是我们幻辞楼的擂台赛,想必各位也知道擂台赛的规矩,一对一挑战,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女子身穿月白纱衣,影影绰绰间可见曼妙的身材,鹅蛋脸上五官精致,漾着淡淡的微笑,大方而矜持。
“最终取胜的人,便可娶小女子为妻。”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哗然,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幻辞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阮缙云问道,满心不解。如此美貌的女子,幻辞楼竟然舍得嫁出去?幻辞楼的楼主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