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烟被赶进西院的消息在君府迅速传播开,她这位少奶奶平素端庄含蓄,倒是很得人心,下人们面上不敢多说,暗里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凌燕,也有一些趋炎附势的开始上门巴结,均碰了一鼻子灰,反道她恃宠而骄。
这几日凌燕突然胃口大增,巴巴地想吃玫瑰白露羹。这东西做起来费时费力,时节也不对,厨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材料凑齐,厨娘一边做一边抱怨,铃铛又传过话来,一口气又报了五道糕点。
等婢女们鱼贯而入,将盘子摆到桌上,甜腻的味道在屋中散开,凌燕一闻,突然用袖子捂住鼻子,眉头皱的死紧:“我是要吃点心,可也没让做这么甜啊,拿走,不吃了。”
厨房的婢女欲言又止,铃铛见不过,偷偷拉了下她的袖子:“夫人,你好歹也吃一点吧,怎么也是人家的一番心血,吃不下的便赏了吧,总比浪费了好。”
凌燕想了想觉得也对,总不好浪费,强忍着将每道点心吃了半块,玫瑰更也喝了几口,终是架不住恶心,哇地一下吐了出来,连着面前的五道点心一碗甜品全毁了。
因着这事,厨娘简直要恨死了凌燕。
诸如此类的事情时有发生,府内怨气冲天,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和着女儿在君子轩面前唠叨开。于是这天傍晚,君子轩来简风居陪凌燕吃饭。
“我特别从云城找来的草鱼,到家的时候还是活的,知道你爱吃酸甜口,就吩咐厨房做了糖醋的。”一边说,一边将鱼刺剔干净,放进凌燕的碗里。
凌燕哦了一声,就着白饭一起扒进嘴里,没说好不好吃。
“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
凌燕点点头,静静吃饭,小口小口的。
他想要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一阵静默:“绸缎庄新进了一批好料子,按例总要先拿一些送到府上,回头我让人送来,你先挑自己喜欢的花色,天气快凉了,你多做几套衣服。”
一边的铃铛闻言暗自咂舌。要知道她家夫人大着肚子,衣服不能按照正常的尺寸裁,又费布料,穿过这段时间也不能再穿,这个时候多做衣服可不是好的决定,可既然是少爷的恩宠,谁又能拒绝得了。
反正凌燕拒绝不了,于是顺从地点点头。
“我听铃铛说,你前天抱怨头发油腻,我特意找人寻了梨花露,是清爽的发油,回头差人拿给你。”
凌燕还是点头,可是并没有道谢。
“你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段时间最关键,我已经找了城里最好的稳婆,铃铛收拾好客房,我就把人安置在简风居,离你近一点才方便。”
“我找人打了一对长命锁,是我们君家的首饰行里最好的工匠打的,给孩子的……”
凌燕一直点头或者摇头
君子轩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讨得这个女人的欢心,一股悲凉和疲惫自心底升起。
陈霜烟被赶进西院的消息在君府迅速传播开,她这位少奶奶平素端庄含蓄,倒是很得人心,下人们面上不敢多说,暗里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凌燕,也有一些趋炎附势的开始上门巴结,均碰了一鼻子灰,反道她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