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大铁桥,一柄铁叉,还有一个铁扁担,如此奇特的武器,而且还是一起出现的,恐怕在全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奇特的组合。
为了防止招人来麻烦,刘仁裕干脆换了一身农夫的打扮,带了一顶破草帽,然后将这铁锹涂抹上了一些泥巴,再扛在肩上,远远的看去,还真的像一个普通的农夫。
杨文青骑在马上,折惟信扮作一个保护富家公子的武士,而孟良则像一个狗腿随从,这个组合也很有意思,一看就是一个富家少爷出门,既有管家,又有保镖,是非常适合出门的组合。
“舅叔,看到前面那个农夫了吗?”
“看到了,这家伙一直在咱们前面走。怎么了?有问题吗?”
好吧,你没看出来问题,我不怪你,你是折家的三少爷,看不出来很正常。
“你没感觉奇怪吗?这家伙在咱们前面走了三十多里路了。你见过谁家种地要跑到三十多里路之外还没有到达的吗?”
折惟信不理解很正常,但是孟良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家伙虽然从半大小子开始就在当土匪,在小的时候家里面可是种过地的。
很显然,跑到三十里路之外种地,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少爷,您看,那个铁锹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铁锹?”
“对啊,一般种地用的铁锹都是弯头的,铁锹和木柄中间有一个弯度,只有这样才能够使用,而且还省力一点,可是前面那家伙扛的铁锹,铁锹和木柄之间就没有弯度,直直的,一般农民从来不用这样的铁锹。而这种直的铁锹,咱们只见过一把……”
杨文青和折惟信瞬间反应了过来,“王侁……”
孟良道,“没错,就是王侁抢来的那把铁锹!而且在上面涂抹了一些泥巴!你们看正常的铁锹都是木柄,而这把铁锹的柄,却是黑色的,很显然是铁制的。”
折惟信道,“会不会是他路过那个地方捡到了这东西?”
孟良反驳道,“你傻啊!你想想,那种地方谁会去,再说了杀人现场的东西,谁愿意去捡?对一般的农民来说,那种东西捡回家都是不吉利的!”
杨文青接着道,“那把铁锹我在手里拿过,其重量足足有五十斤左右,你觉得,一个普通的农民,扛着一把五六十斤的铁锹,从那个地方走到朔州再走到这里得有一百里路了吧?你觉得,普通的农民有这么大的力气吗?他不在家好好种地,跑这么远,捡一把铁锹?”
“那你们说怎么办?”
“我倒不是觉得咱们先好好歇一会,不要跟得这么紧,圆圆的吊着,可别打草惊蛇。咱们看看他想去哪儿?”
“可别跟丢了啊。”
“如果这家伙是王侁那一伙的,那他肯定会去军中的,或者去雁门关,通过雁门关去汴梁。不管他想去云州还是去雁门关,他今晚肯定得歇在寰州。那今晚咱们干脆也到寰州歇息,然后晚上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