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日的绵绵春雨,凌波府也变得有些儿潮湿湿的。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影响人的心情,尤其是坏的那一种。
“哇~哇哇~呜呜~”洛水轩里传来哭声阵阵,搭配下雨天正好像是打雷。
玉罹这回真成了怨妇,往地板上一坐就开始嚎啕大哭。两串泪珠儿哗啦啦的流,嘴里口口声声的念着:“师兄是坏蛋,师兄是混蛋,师兄是个臭鸭蛋。骗了玉罹的心,还骗玉罹的感情。呜呜~我要告诉爹爹去,看他不打得你PP开花!”
俊眉皱的比山还高,最后干脆拧成了麻花。凌流枫口吐白沫的瞧着哭丧似的玉罹,冰嗖嗖的一点好脸色都没。
她还好意思哭,也不瞧瞧谁比较倒霉。眼珠子一翻,指着身上的伤骂道:“你也不瞅瞅,我被人抽成这副德性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
这话说的倒也不假。在玉罹从“飘渺阁”转移到“洛水轩”这短短的时间内,陶夭夭就已经让凌流枫吃了好几十通鞭子。衣服被打烂不说,皮肉也炸成花了。若说玉罹的哭声是轰雷,那他脸上的鞭痕就刚好是闪电了。(瞧瞧,多搭调啊。)
耸耸鼻涕,玉罹抽咽的问他:“什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凌流枫还在装傻。
“就你娶亲的事。”挠了挠鼻子,玉罹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鬼晓得有多久!”
“那就是很久很久啰?”
“喂,你讲不讲理?”凌流枫被问得不耐烦了,“越说越离谱,简直无理取闹。”
“我就知道。”一张俏脸又变回了阴雨天,玉罹抽抽噎噎马上又要哭了。
“你知道什么了?”凌流枫无奈了都。
“知道有多久了。”
“多久?”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你怎么知道的?”
“瞎猜呗!”
一番对话下来,眼睛眨成了灯泡。凌流枫真的好奇了,为何现在的女人,脑袋里面不是长花就是长草?一个个全是野人!
“嘿!嘿!吵完了没?”陶夭夭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再不说话手里的鞭子都要捂烫了。
“我和师兄聊天,没你穴话的份!”玉罹把怨妇情结通通发泄到情敌身上去了。
“哦?是么。那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了。”魔眼瞪得滚圆,扫在凌流枫身上,像是打算撒点儿油再放几把火的模样。
“娘子,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被盯得汗毛倒竖,凌流枫逼不得已的往后方阵地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