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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的风平浪静,中秋已过,渐入隆冬。突然从边疆传来八百里加急禀告,关步飞大人在大漠中经历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风暴,现在埋与沙海之中恐怕已经变成干尸。楚狂,真的没想到关步飞会死,他或许因为醋意萌发,赌气般把他发配到吐鲁番这样的偏远之地,然而却没料到,他的生命怎么这样脆弱?
“皇后,关大人的尸体也没找到,或许,关大人没死呢。”小德含着眼泪说。当年楚狂被发配到外地,大家都在一起,关不飞年纪稍大,只有十五岁,小德子年纪小,只有十岁,于是相依为命苦苦煎熬,终于等到皇后翻身,才有幸跟主子回来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皇上,您请节哀。”他越说越悲伤。
就楚狂不做一声,然后咬着牙吩咐:“继续找吧,一个月后还找不到,回报朕。”
“是。”
关步飞的事情已经被侍卫们传开,大家都非常扼腕,关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虽然嘴上不敢说,可心里多多少少也埋怨皇上为什么要把习惯在汉地生活的关大哥下放到那么偏远的所在。
堙如月是哭着跑回来的,采采咋见,吓了一跳,但听说关步飞也许死了,采采突然愣住,然后开始忍不住默默流泪,难过的好几天也吃不下东西,关大哥是个正义的好人。为什么好人却没能长命。隔了好多天,采采却想关大哥无依无靠,是否路上有人给他送些东西?
“如月,你出去偷偷弄写元宝蜡烛。”
如月冷不丁的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我这就去。”
“不行,娘娘!”如心如意一起进来,说道:“娘娘跟关大哥的感情请如兄妹奴婢们明白,但是娘娘你也需要明白,您是皇后,关大哥只是属下,后宫非常忌讳这种事,您公然为关步飞做这些,会变成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的。”采采咬着嘴唇,默默流泪。如心说:“奴婢过几天出宫给娘娘求个平安签,回头,帮娘娘给关大人多送些元宝蜡烛,娘娘您就放心吧。”
“皇上发现本宫了,本宫不方便再出宫,你们一定要挑好东西送给他,什么八进八出的大屋,什么九匹马拉的马车,什么上好的衣服,金条银条,元宝,反正越多越好!”她擦着眼泪。
“我们会把一条街的东西都卖给他。”如心如意幽幽叹气。
这时,面如铁青的楚狂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的,顺嘴说:“最好烧一座京城给他,再烧一个皇宫给他,然后烧一身侍卫服给他,这样,他死了,也可以当侍卫。”
“呸呸,给皇上你当侍卫,简直是倒霉,好端端的,却被你发配到边远。”她哭着嚷嚷:“臣妾看臣妾早晚也会被皇上害死,反正跟皇上有关系的人,都没什么好处!”
“放屁!”他瞪着她:“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朕。”
采采才懒得惹他,坐在一边红彤彤的鼻子头擦眼泪。
哽咽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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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你,如果死的是朕,你会不会也这么伤心?”
她信口说:“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你就假设一些,如果有一天朕驾崩了,你当了寡妇,你会不会非常伤心,感觉失去朕就像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
采采嘀咕着:“你死了,我还是过我的日子,能有什么变化?”
看那样子,分明就是根本不会去伤心。楚狂眼睛一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