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楚狂还真的认真去想,答案,茫然一片罢啦。帝王无爱,他从小就这样告诫自己的。现在突然谈起爱这个字,又陌生,又叫他害怕。楚狂咳嗽一声,“这话题有和意义?”
“哦,没有任何意义。”采采侧过头,揣着这爱上谁人的滋味,她其实很憧憬,但从现在看,她也只能停留在憧憬的高度,不可以迈出雷池一步了。楚狂心里一紧,看着她,想了想楚荣,难道说,肥女心里,爱着他的好堂弟不成?楚狂臆测着。
“皇上,你怎么不说话了?”
“朕发觉你的话其实很多。”楚狂从床上起身,竟然自己穿戴起了衣裳。今天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就没必要在耽搁下去,对于已经达成目的的事,他都不想多费唇舌。不经意看到采采捂着眼睛,默默流泪,突然心里生出一种不是滋味。怎么搞的,平时雷厉风行的她,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么?对了,她其实年纪不大,大概有十六七岁,对于年长了她十多载的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有些,不近人情了?
就低低的哭声显得压抑,楚狂听了一会儿,冷冷的语调里终于带出了一丝柔和怜惜:“再哭,就不像你了。”楚狂走过去,踟蹰的在她身边坐下,掏出手帕直愣愣递过去,看到月光下她脸上的泪光闪闪,楚狂竟然察觉出,似乎自己真的毁掉了她的一生……从而少有的为人设想,她似乎从此再也无望逃脱宫廷的束缚,再也没机会跟她喜爱的人在一处,再也没希望,过她自己的生活。
“你小小年纪就进宫,也不容易,不如,今夜对着月亮,朕跟你承诺,从今日起以兄妹相称,至少,朕无法宠幸你,却可以照顾你。”这样的月夜,总会促使人说出一些很纯良的话,这番话的确不过他的脑子,可话出口了,就不会不作数。
采采看着他,心想,跟一个人品不好的人做兄妹,却也能接受。
堙而楚狂难得对她微微一笑,两人的关系从冷冰冰的君臣拉进一步,他管她叫了一声:“小妹。”
在这样的深夜中,两个人短暂的彼此相望,的确可以使冰凉的心泛出微弱的暖意来。采采静静观察,今夜的出狂是成熟的,像他所说,多于自己十余载的年纪,他的确可以在天真与成熟间转换自如。平日的冷,仿佛假象,今日的暖,也是假象。望着楚狂的背影,采采偷偷伸出手,比划着他的背影,揣测其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楚狂。
砰砰砰——
突起一阵莫名的心悸。
以为自己听错了。
手放在胸上,砰砰砰——
采采诧异发觉,就在刚才,她竟对着楚狂的背影,发出了异样的讯号。
接着,压抑的疼痛感扫过心房,该死——
这应该是绝不会发生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