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利斯塔尼亚的某艘战舰上,秦时然冷冷地看着远处,几艘罗马尼亚的战舰垂下锁链,将沉在海底的潜水艇缓缓拉了上来。
“你能使用这个东西吧?”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时然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们在找死。”
“或许吧……”
朱力欧没有计较秦时然的表达,故作洒脱地回道,只是眉宇之间有股挥之不去的忧愁。
他也知道,侵略地球这件事的成功率并不高,但这是维特里奥教皇的追求,作为维特里奥教皇的追随者,朱力欧哪怕知道是一条不归路,也会跟着走下去。
“劝你们还是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秦时然冷笑一声,转身走进船舱,留下朱力欧苦笑连连地站在甲板上。
对于他们这些一根筋的宗教分子,秦时然言尽于此。
回到房间,心绞痛又开始发作,秦时然忍着痛走到床边躺下,捂着胸口,脖子上青筋暴起,紧紧地咬着牙不出声,整张脸涨得通红。
秦时然还是低估了生命力消耗的疼痛感,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增强,现在已经有初次发作时的一半疼痛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最高级别。
一旁挂在墙上的德鲁弗林格,看着秦时然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陷入深深的沮丧与悲痛。
啪!
门突然一下子打开,是露易丝,秦时然忍着疼痛,故作从容道“有事吗,露易丝?”
秦时然没有发现,此时他脸色铁青,额头布满汗水,嘴唇也有些发白,怎么看都是有问题。
露易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当泪水从眼中溢出,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眨眼间就泪流满面。
见状,秦时然沉默下来,略带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露易丝扑到床边,哭着问道。
秦时然按着胸口,微微苦笑道“我不想让你多想……”
“多想?你要死了啊!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露易丝悲愤地呐喊道。
咚。
外面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蒂法妮娅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额头上起了个包,刚在走廊看到露易丝进去秦时然的房间,走过来却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
蒂法妮娅没有在意额头撞到的疼痛,脸色煞白,颤着声,问道“这…是真的…吗?是因为…我吗?”
尽管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但秦时然还是感到一阵无奈,明明没有打算告诉别人,结果还是让露易丝和蒂法妮娅知道了,疼痛没有令秦时然失去冷静,很快就想到了露易丝从何得知他的情况。
那个多管闲事的教皇……秦时然忍不住咬牙切齿,有一大半是疼痛引起,临近结束的时候,疼痛会骤然加剧,秦时然已经疼得顾不上说话,只能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绷紧,眼睛都要瞪出来一样,最后短短的几秒,令他有种熬过几个世纪的感觉。
待到疼痛过去,秦时然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尽了,虚脱似的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与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露易丝和蒂法妮娅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秦时然气喘吁吁地念出【治愈】的咒语,让自己恢复一些气力,双手撑着床,慢慢支起身,靠着床头,疲惫地笑道“别听那个教皇胡说八道,我命长着呢,他死了我都不会死……”
“你还说这种话……”
露易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歇斯底里地叫喊道“为什么你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啊!你要死了知不知道!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蒂法妮娅掩面而泣,自责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