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317(2 / 2)

回到家里,‘女’人们正在一起纳凉,二牛媳‘妇’给婆婆打着扇子,跟‘花’流霜说:“我家二牛说他行,他替二牛卖‘肉’可有一手了。不少回头客人回去的时候问他弟弟呢。”‘花’流霜说:“我就怕他闹着要合伙,胡‘乱’折腾,把你们生意搞坏。要是你们跟他合伙,那将来别后悔,要不?赔钱了说给我,我贴给你们。”刘启心里有了数,知道他们在讲什么,高兴得不得了。

‘花’流霜突然转变态度,允许刘启跟着二牛为小生意奔‘波’,风月是其中明白缘由的。刘海受秦纲所邀,出兵平定燕山贼,加上所出资捐,被秦纲赐了从六品的官职,那也是秦纲在下臣没有陛见前所能行的最高封赏——六品以下任免。接下来,他又与秦纲一起南下旋灭王勋、蓟河岳。之所以能将之一一旋灭,三千铁骑突袭、破阵战功至伟。自古战事一起,武人升职就是连跳,哪怕章维是秦纲借兵的对象,要分润部分功劳,但这几仗打下来,也跑不了三品的一路总管。

然而,一家人来到京城,能受‘门’吏的气,好好一个伟男儿,天天要去吏部排队坐冷板凳,时间一长,‘花’流霜和章蓝采不免认为,朝廷说不定会赶他们回老家,就算是不赶,只怕也只给了非实职的小官坐坐。

这时候,家乡的形势在那儿放着,回去不是件事儿,自家男人肯定是苦苦自己的一家人,保持塞外的安定,不愿回去。

要真要落户中原,提前锻炼、锻炼刘启,将来让他二叔给他些产业,让他经营也不错。

这不只是靠猜,也还有迹象。

本来一家人来京城,家族放在京城的掌柜一个劲求见,都不给见,这一天,‘花’流霜一反常态,给见了两次。

第一次是专‘门’问宅邸,问问也没让置办。第二次是问一问生意。

哪有把这两个事分开问的,还要在一天之内问。

这还不说明‘花’流霜的心态么?

她想在京城建造府邸,解决当下的问题,更有心为刘启的将来谋个产业,先明了一番,将来好开口向老二要。

风月明白归明白,心里老不顺。

在刘启身上,他是下了苦心的,杂家,法家,兵家,霸王术一气猛灌,辛辛苦苦教出来,那是心头血,到头来去打理几家店铺?怎么传承自己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呢。为此,他叹了一晚上气。

次日早上没有杀猪时的猪叫,天明了他才睡着。

刘启也没有闻猪起舞。但偷懒只延迟到天‘蒙’‘蒙’亮。他已经习惯了早起,都是在往常杀猪时候转醒,‘花’流霜叫他起‘床’晨练,他正猫在‘床’上装懒,假装还在梦乡,哼哼着四处藏头‘乱’拱。

‘花’流霜叫了两下,先一步出去。又睡了片刻,他猛然警觉,出其不意地睁开眼睛,害怕母亲回来时带着凉水,“呼”地一下往‘床’下钻。章蓝采提只鞋子要过来威胁,刘启却已经躲在‘床’底下。

可惜‘床’下太脏,他打了个喷嚏,被章蓝采掀开单子,看对眼睛。

刘启赖笑一下,连忙说:“我鞋子掉‘床’下了,我找一找鞋子。”章蓝采不争执真假,问:“找到了没有?”

刘启干笑半天,快快地爬出来,看阿妈还在看他,回来又笑,接着猛地跑到院子里,在水井边拔盆水‘揉’脸。

夜里很热,他睡了一身汗,刚刚又从‘床’下出来,身上很脏,四处看一看,转身进了洗澡棚,一再倒水。

他洗起澡来也不消停,跳动如见鬼,哦呀呀唱歌:“我是一只可怜的刘启,每天早上睡不好。”

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四处警惕,从缸边的木头缝里‘抽’出张镜子,照照镜子,咧咧嘴巴看看牙齿,蘸水抹着眉‘毛’说:“不知道阿雪找不找她的镜子。”

他不是很满意自己的长相,却安慰说:“黑点庄重。”

把镜子藏好,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自己的短‘裤’,走出来,他就到处炫耀胳膊上的肌‘肉’,蜷着胳膊,四处走动,看阿爸在水井边洗脸,也立刻走过去,再次抡起胳膊,让肌腱滚动隆起。

刘海怪异地看着他,问:“你有事给阿爸说吗?”

刘启笑咪咪地打个哈哈,看完自己胳膊上的老鼠,再看住阿爸,问:“怎么样?”

刘海放下布巾,微笑着说:“我看看。”

说完,把两只粗大的指头放上一按。

刘启惨叫了一下,再看软了的“老鼠”酸疼,半哭半笑着说,“怎么可能?”

“快穿衣裳,迟早阿爸按不动。”刘海笑一笑,拍拍他,“你妹妹和阿妈们先去玩了,阿爸等你。”

这个早上,刘启很是勤奋地练武,不停撑牛,休息时也不忘道貌岸然地给刘阿雪说:“阿哥打今儿起就要挣钱养家,你要听阿哥的话。阿哥说一是一,明白吗?”

刘阿雪莫名其妙地看住阿爸阿妈。

过了一会儿,她才知道刘启有求于人,想改变自己那一头的小辫子,扎起爵来。刘启一张口就解释说:“今年十四,该束了。束读‘春’秋,长大有成就。”章蓝采抓过他的辫子,团半天,却不明白,说:“好好的,很好看的。”刘启叹了口气,说:“要和二牛哥一起做生意了,总要像个大人吧。”

看一家人都不理解,他立刻苦闷地笑笑,哼哼两句,说:“有什么了不起!?都不帮忙,我自己束起来?”

他这么说了,回去也这么做,对坐水盆,整‘弄’他的头,直到二牛喊他一起出去,他才结束水盆边的奋斗,只是把头用绳子歪扎在脑袋后面,垂在背上。逛街逛到中午,他还特地买了凉帽遮住太阳,免得面孔黑上加黑。

他突然特别爱惜相貌,连夜晚坐到月亮下也带上帽子,在房子里见灯光也遮住面孔。

一家人从来都没想过他想白起来,只觉得他诡异到极点。

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众人都当成笑谈,一有空就笑着提醒他,监督他,就连二牛的瞎眼老娘见刘启都问:“小鸟,你今天忘记带帽子了没?”

最先受不了的不是旁观者,反而是越来越坚持不住的刘启。

他很快受不了‘弄’直头的苦差事,更不要说时时带帽遮阳的习惯,一开始故意忘记带,在人家提醒中表示一次半次不要紧,接着干脆‘弄’丢帽子。

谁知丢一个来两个,二牛媳‘妇’把出嫁前的白蔑儿编的凉帽也给了他。

刘启终于见帽‘色’变。

当然,“美男子”计划的夭折还和他们面临的困难有关。

在如此急着找房子的时候,让一本正经努力赚钱养家的人兼顾美容?

开铺子先就要定铺子的位置,租赁房子。8

</br>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