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到处都是枪声,数十名警卫日军端着枪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他们也都急坏了,这座大厅尤其是那个平台上仪器的重要性,他们很清楚,如果一但出了事情,他们这些渎职的警卫将遭受怎样的惩罚,每个人都很清楚。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些日本兵不要命的朝前冲来,一边射击一边围向了段应,希望在他上了平台之前阻截住他。
可是,段应实在是太油滑了,他以那些昂贵的设备作为掩护,不断变换着方位,让他们只能跟在后面乱窜,等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冲上了铁梯。
“快,打死他,不能让他上了平台。”日本兵们狂叫着,子弹雨点般射向段应。
段应弯着腰,利用铁梯两侧钢板扶手的遮蔽,三窜两跳就消失在了平台入口处。
随着段应跨入平台入口,四面的四个钢闸同时落下,将入口给封死了,后面的日本兵想进去也进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日本兵都傻了,现在他们想追进去都不可能了。
科研人员从安全门内都走了出来,他们解释说,这是大厅的自动防卫系统,一旦入侵者踏入平台范围,平台将关闭,而顶部的全自动格林机枪也将开启。
随着他的话音未落,顶部的合金板就打开了,一台台格林机枪升了出来,炮口直指平台中的方向。
随着枪管的转动,子弹暴雨般射向了平台内,在外面都能听的到那子弹打在合金地板上的脆响,硝烟在平台上空弥漫而起。
一轮扫射之后,机枪射击就停止了,科研人员解释说应该是入侵者被击毙了,所以机枪停了下来。
随着控制按钮的按动,锁住入口的钢闸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布满马蜂窝一样弹痕的合金地板。
众日本人一拥而入,冲到了平台上。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惊呆了。
偌大的平台上,到处都是弹痕和变形的子弹头,而在那空旷的平台中央,一个身影伏在地上正在艰难的朝前爬行着。
在他身后,一道跟身体等宽的血痕一直从十几米外蔓延到了所在的位置,那一抹殷红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格外鲜艳。
段应身上到处都是弹孔,密密麻麻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了,鲜血染透了他的身体,但是他依然奋力朝前爬行着,在他身前一米多的地方,就是那台时空节点发生器。
每动一下手指,对于现在的段应都是极大的负担,要不是潜力催化剂让他比正常人强大几倍的生命力,那几乎将他撕成碎片的严重伤势就足以让他长眠在半路上了。
不住咳嗽着,嘴里随着咳嗽大口喷涌着血块和破碎的内脏,但是段应依然奋力朝前爬着,眼睁睁看着目标越来越近。
视线有点模糊了,段应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参军时的青涩和怯懦,看到了率人在北大营鏖战鬼子的情形,看到了自己和罗霄相识的那一幕,看到了自己纵马驰骋沙场的场面,想起了那么多熟悉和不太熟悉的人。
“我叫段应,是段家崴子的人,今年十五,不十七岁。”站在身材高大的连长面前,段应用力的挺了挺身体,努力让自己稚嫩的外表看上去成熟些,结果反倒引来了招兵处众人善意的笑声。
“我是段应,段应的段,段应的应。”朝成天雷伸出手,段应客气的说道,但是没想到成天雷把头一扭,直接将他当作了空气走开了,段应被晾在了那里。
炮火漫天中,端着捷克式轻机枪,段应呐喊着,跟随那个山一般的男人,朝对面比他们多了数倍的日军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