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婚,"Jones摇摇头又说:"以后要好好对她,我不会回来了。"
"真的不回来?"
"不回"他是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所以他只能说不回,还有他希望阿木和小智能快乐的生活,不再有他的影响。他给不了的幸福,只有寄托别人能够给与她。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阿木握住Jones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希望你好,真的希望。"
"谢谢"Jones也握住了阿木的手。
第二天早上,Jones早早起床,学校里还很安静,只有少数勤奋的学生,在花园里看书,他去实验室等白小智,想要在离开之前再嘱咐一些话,而白小智一直没有来,也许她是害怕这种离别,所以特意躲了没有来,Jones又看了一眼实验室,拉着行李穿过那条小路,在学校门口打车去机场,开车的师傅说,早上空气好打开玻璃,又随手调车上的收音机,,Jones觉得整个城市随着出租车都在唱这首歌,他捂住了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木还是没有联系上白小智,他开始着急,他去学校,陈老师说昨天晚上也并没有加班,正在没有头绪的时候阿木的手机响了,阿木知道这个电话,每一年他都会打这个电话,预约给白小智检查身体。
阿木心里慌慌的,回想着刚才电话里医生说的话,让他有心里准备,而且病人已经知道病情了,他想马上赶到医院,但是他好像一下子不会开车了,他下了车,又发现自己有些发抖,他不得不给阿什打电话,他实在不能够一个人去医院。
到了医院,阿木在病房外咽了一下吐沫,打开病房的门,白小智静静的睡着,安静的让阿木有些害怕,阿什的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你干什么?"阿木制止阿什,然而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阿木握着白小智的手,紧紧的他害怕一松开,就不会回来,白小智的手动了一下,阿木擦掉眼泪微笑着说:"你醒了"。
白小智对他们两个笑笑说:"我睡了很久吧?"
"医生说你从昨天下午一直昏迷到现在",阿什又说:"小智对不起,我不该搬出去应该留在那陪你的。"
"傻瓜"白小智又说:"谁都不怨的,这是病。"
"医生说还可以治的"阿木说过这句,发现自己很蠢。刚才在医生的办公室,医生说来的太晚,已经扩撒了,要有心里准备,阿木问什么样的心里准备,医生看了一眼阿木说,他的心情他很能理解。阿木愤怒的问医院只会说这样的话,病就不会治吗?那还要医院做什么?最后阿木被阿什拉走了。
"现在几点了?"外面天色阴沉,似乎又要下雪了,白小智判断不出时间。
"快九点了。"阿木说
阿什看了看阿木说:"这会Jones应该还没有上飞机,如果现在追他还来的及。"
"不,不需要了"白小智淡淡的回应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机场"阿木说
"我不去,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样。"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是Andy吗?"
"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也不问。"
"他和你一样得了重病,白血病,这次是回去换骨髓,所以他不肯和你相认,怕你伤心难过。"
"小智,不要这样"阿什帮白小智擦掉一瞬间落下的泪。
"我带你去找他"阿木又一次说
"不"白小智很坚决得说:"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回来,见到我这个样子,他又该有多伤心,而且他不是回去治疗吗?"
阿木站起来,背对着白小智说:"我一定让他回来再见你一面。"
"不要阿木"白小智想要阻止阿木,但是她才一用劲,又是一阵头晕,阿什急忙扶她躺下来。阿木从医院跑出来,在大街上打出租车,一辆出租过来,他不顾排队的乘客的异议,跑过去打开出门急切的说:"师傅,飞机场,快点,一定要快点。"
陶思远在飞机场,还是有点不安,虽然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但是Jones没有到,她始终有些忐忑,飞机场外面很冷,她还是到外面去等,望眼欲穿的看着过往的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离开,Jones的身影终于出现,陶思远跑过去。
"进去吧"Jones说
陶思远走在前面,Jones回头看了看,也许潜意思中,他希望白小智来送他,所以他回头,可是白小智并没有来。该检票了陶思远已经去排队,jones也从候机大厅的座位上站起来,弯腰去提放在地上的包,他的上衣口袋里,忽然滚落出一个东西,清脆的碎裂的声音,然后那个满身伤痕的水晶树,碎在地板上,一地的水晶碎片,Jones的头蒙了一下,嘴里涌出一口血。
"要紧吗?"陶思远在不远处看到,跑了过来。
"还好"Jone擦掉嘴角的血迹,"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快,该登机了"
阿木从出租车上下来,飞快的跑进大厅,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太多,阿木摇了一下头,在服务台小姐说,去日本的飞机再有10分钟就起飞了,阿木上了电梯,二楼大厅依然是很多的人。一个女人在人群中,安静的站着,和周围的喧哗有些格格不入。
陶思远此时正盯着洗手间的方向,"陶思远"阿木在她面前喘着气。
"你怎么来了?"在这看到阿木,她很奇怪,她知道阿木不是来送他们的。
"Jones呢?"阿木还在四处张望
"出什么事情了?"陶思远本能的紧张起来。
"小智,她快不行了,我来找Jones回去见她。"
"小智到底怎么了?"
"乳腺癌,晚期了。"阿木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又问:"Jones呢?"
"这样,你先到一楼大厅里等我,Jones已经进去了,我过去找他,等会我们从里边直接下一楼"。陶思远已经看到,Jones从洗手间出来,正往他们的方向过来,而大厅里提醒登机的声音又一次响了,她又对阿木说:"你快下去吧,飞机快起飞了,我怕晚了,来不及阻止Jones。"
阿木回到一楼,墙上的钟表,依然镇静的一分一秒的走着,虽然它规范着时间,却不知道时间对人的重要性,和时间给人造成的困或,陶思远拉着Jones急匆匆,上了飞机。服务台的小姐说飞往日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一架飞机在阿木的头顶飞过,他一个人走出飞机场,他怎么会愚蠢到相信陶思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