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赤壁的前哨战!蝴蝶在孙吴飞舞!
开战!
孙权的决定瞬间于国内传开,首都内无论何时都非常热闹。
在通往首都的街道可以看见许多居民为了逃避战乱,携家带眷想投靠亲友而离开,也有为了寻求商机的商人们在人群中穿梭赶往城内。
即使穿过城门进入首都,人们的喧嚣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是变本加厉。
有从人群鼎沸的餐厅中传出的欢呼声、梦想于战场一获千金而从农村来的草莽之徒相互叫嚣、想趁机赚士兵一票的姑娘,以及贩卖不知从何处取来的诡异物品之商家与买主唇枪舌剑地论价,四处尽是马车的奔走声、孩童的哭闹声、野狗的长啸声,以及猫群的吵闹声。
孙吴首都的热络情景与成都所见迥然不同,人气与声音中包含着混沌的气息。
「哇」
一位身穿外套兼雨衣的少女正眺望着街景。
这位少女便是蜀国(北乡)军师诸葛亮本人。
「主人他们就是在这里」
诸葛亮有如坐于观众席上观望一样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色,这也代表此条街上布满了异国风情,并且充满活力。
「朱里妹子,站在那里很危险唷。」
诸葛亮的手腕被往后一拉,身体跟着向后倒去,此时比慌乱的双脚更快支撑自己身体的,是诸葛亮身后那既硬又结实的男性大腿。
顺着力道抬头望去,出现于眼前的正是貂蝉,由于身在敌国无法以平常打扮现身,因此现在的他将外套盖在头上掩饰容貌,外套的款式跟诸葛亮身上的一样。
「不、不好意思,刚刚居然在发呆」
「这也是当然的,该如何说呢此地战前的热闹,似乎跟平常有些不同~」
「嗯」
听完貂蝉为自己分心做出的解释后,诸葛亮再度将注意力回到街景上。
仔细想想,在诸葛亮的亲身经验中,如此长途跋涉与进入这么巨大都市的经历可说是屈指可数,这和读过的书中内容完全不一样,现实景象就在眼前,所以不只是满足了诸葛亮的好奇心,也大大刺激了她的学习**。
但是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使她同时出现了其他想法。
那就是身在异国他乡而深感痛苦的一刀模样,无论如何,一刀都是位异世界的来访者,虽然遭遇山贼或吴国士兵时,有赵云担任护卫可以应对,不过也有可能遇到水土不服等等,赵云一个人无计可施的困难窘境。
为了消除不安,诸葛亮拼命摇头甩开杂念。
「貂蝉,现在只差一步了,我们赶紧寻找主人吧!」
有如是在鞭策自己一样,诸葛亮紧握自己小巧的双手面向貂蝉,当然,这句话也是貂蝉期待已久的回应,貂蝉微微扬起唇角,将巨大的手掌放在诸葛亮头上。
「这是当然的咯~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主人在哪里,所以什么都不不饿办法做,朱里妹子,你跟提供主人情报的人是约在哪里会合呢?」
「那个对方说在这道门附近乔装成露天摊贩是、是那边的不对,那个那边咦?」
她的前方确实有露天摊贩,不过旁边也是露天摊贩,而旁边的旁边也是一样。
路上到处都是露天摊贩。
「啊呜完全分不出到底是哪一位了」
「哎呀哎呀这还真是伤脑筋。」
貂蝉边丢下「我们也不能随意表明真实身分。」这句话,边抬头望着高挂天际的太阳,他因为艳阳眯起了双眼数秒后便转头看向诸葛亮。
「没办法,就自己收集情报吧。」
「对不起不过那个该怎么做呢?」
「这不是当然的吗~从古至今,收集情报不都在酒家吗?」
看着露出灿烂笑容的貂蝉,诸葛亮惊讶地瞠目结舌。
就在诸葛亮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貂蝉已经盯住了某个地点。
循着貂蝉的视线望去,那里是一间面朝马路、入口开放、看似高级的红色屋顶建筑,该栋建筑无视于现在还是上午,屋内应该是厨房的地方不断冒出烹煮的热气,可以察觉到这里正在准备庞大人数的料理。
其中最重要的关键,是无论男、女、老、少、士兵、商人、工匠、艺人等等各种人士皆进出该处。
「是在酒家收集情报吗?」
「没错~跟我来吧,让你瞧瞧舞娘的看家本领~」
貂蝉催促着诸葛亮快点行动,并且一边扭腰摆臀,一边直直前往看似挂有酒家看板的建筑物,来到店前的绍蝉不加思索地推开大门,而诸葛亮则是小跑步跟在貂蝉身后。
「欢迎光临!」
因此对于店内传来的招呼声,诸葛亮毫不在意放心地接受。
她一面感受那令人有些怀念的气氛,一面走向客席的位置。
「哎呀?这张脸还真令人眼熟。」
「咦?」
那令人怀念的感觉瞬间变成了肯定。
「这是『蝴蝶』的桌椅?」
茶馆『蝴蝶』是华蝶假面在成都作为根据地使用的餐厅名字,店长是诸葛亮,貂蝉是侍女,虽然发生过大火而付之一炬,不过经过重建,至今仍然继续营业中。
而此店的装潢摆设,与上述的茶馆如出一辙。
「咦?」
「正好,有熟悉的人帮忙应该能更快应对客人,毕竟现在午时将至,至于店内配置与调理器具的摆放,都跟成都ben店完全相同,你们能帮忙的话真是感激不尽。」
「咦?咦?哇~~~~~~!?」
「为何如此吃惊呢?」
「星、星!?你、你怎么会光明正大地在这边当侍女呢!?」
站在人多混杂的店中央露出一抹灿烂笑容、打扮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正是赵云本人,而穿在赵云身上的,则是一刀喜爱的黑白双色搭配而成的西洋服装(记得是女服务生的制服),两手还端着大量的空盘。
「并非只有我喔,主子也在。看,他就在那里工作。」
「啊,朱里,还有貂蝉,好久不见。」
一刀从店后方开心地探出头来打招呼。
他也是身穿以黑白双色为基础的西洋服装(记得是服务生的打扮)。
见到这副光景,诸葛亮的头顶瞬间冒出热气。
「啊哇哇!主、主人也这么做!?你、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而且ben店是怎么回事那个这里又是什么呢!?星,你们到现在又都在做些什么呢!?」
「假如想提问题,希望你能一个一个来只是现在没有闲暇时间慢慢解释而且比起动口,动手更能帮我不少忙。」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反正已经平安无事找到主人,不是非常可喜可贺吗?」
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各种异常状况,还是比诸葛亮更早发现事实,总之貂蝉轻松以对,失去唯一同伴的诸葛亮,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了一下貂蝉后,有如放弃般深深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啊呜」
「至于堆积如山的疑问与说教就先摆放一旁,现在先处理眼前的工作吧~」
「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诸葛亮垂头丧气地走进厨房。
如同先前赵云所言,连诸葛亮最喜爱的小熊图案围裙,也非常自然地垂挂在厨房内部的墙上。
*
「也就是说,这里是茶馆『蝴蝶』的吴国分店,而主人你们是这里的经营者?」
「嗯,既然有难能可贵的自由机会,有一次当店长经验也很不错。」
「因为这样,所以星当店长,而我是领时薪的店员这样果然很奇怪吧?」
中午的尖峰时刻过后,工作告一段落的一刀跟赵云便与诸葛亮、貂蝉坐于客人的位置上说明原由。
比起本来就以体力见长的绍蝉,以及熟悉工作的一刀与赵云,诸葛亮此时精疲力尽,就连发怒的精力也被消耗殆尽。
「与其说奇怪感觉上就连最根本的认知也有问题」
诸葛亮小声抱怨,一刀听完后只能苦笑。
「啊,其实一开始只是想要赚取生活费跟旅费,不过就我来说实在能力有限,而星又提议开茶馆现学现卖就没问题结果居然招来一堆常客,业绩盛况空前!就觉得这样继续下去也很不错」
「那么,已经不想回成都了吗?」
伴随着如此苛责的询问,低下头的诸葛亮眼中开始流出大滴泪珠,眼泪顺着脸颊落到桌面。
正当一刀发现不妙时,已经有一记铁拳往自己脸上招呼。
「主人大笨蛋;!」
「哇!」
一刀连人带椅倒在地面,但是冲击力却并未因此减弱,他继续飞向后方,身体也在地面不停翻滚,直到撞飞数张椅子后才停止。
「主人是笨蛋!奴家还以为主人只是个喜欢女色、魔掌伸得也快,但却不会惹女孩子哭泣的男子汉!」
「喂!你不要乱揍人啊!会出人命的!」
明明摔得七昏八素却毫发无伤的一刀瞬间起身,对着貂蝉破口大骂,而被锐利眼神射穿的貂蝉却叫了一声「讨厌」,紧接着扭腰摆臀说:
「居然说什么揍人这可是代表少女的爱之鞭唷~」
「貂蝉,用鞭也是会出人命的。」
「奴家知道当然,奴家也不觉得自己做出这种举动能获得谅解,没错,奴家已有接受惩罚的觉悟!来吧!用尽全力来吧!直到主人气消为止,对奴家上下其手吧~~~~~~!?」
「这事等等再说。」
一刀若无其事地将椅子放好,朝着好不容易回复成微微啜泣的诸葛亮说:
「我当然会回到大家的身边,不过这里也有照顾我的人,所以不能就这样忽然离开造成对方困扰。」
「嗯嗯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主人赶快回来都只是我的任性而已。」
一刀用两手轻轻拭去还停留在诸葛亮眼中的泪水,并且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只见赵云露出淡淡的笑容静静地望着两人,虽然不知道貂蝉现在的内心有何感受,总之,貂蝉朝着一刀用手巾拼命擦拭自己的光头。
「哎呀,糟糕现在是情侣失和?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啊,不是这样这是因为那个总之不是这样,请进,现在还是营业时间。」
一刀将手移开诸葛亮的头后,便对着站在门口的对象这么回应。
诸葛亮止住泪水回头望去,见到一位妙龄女子正要关上敞开的大门转身离去,因为一刀的呼唤,女子再次打开快阖上的门,探头窥视店内情况。
对方留有近似白发的银发,绑有一条又长又直的麻花辫,稍微遮住脸颊的侧发与有些下垂的眼睛,给人感觉与其说是温和稳重,反而是带有软弱气息的一位女性,但是与那有些阴森不幸的脸庞成反比,她身上穿的是极为高级的绢织物,应该是某位吴国富豪,以上是诸葛亮此时的感想。
「我只是想来这用餐可以吗?」
「好的,非常欢迎,房东大人。」
「房东大人?」
诸葛亮疑惑地看向一刀,而一刀就宛如忽然想到般,迅速替诸葛亮与貂蝉介绍眼前的女性。
「是的,这位是鲁肃小姐,也是让我们承租这个房子的房东大人。」
「请多多指教,那个,请问你是一刀的情人吗?」
面对鲁肃的客套话,诸葛亮有如触电般迅速低头回应。
「啊哇哇!不、不是那个!那个我、我是诸」
她说到这里便中断了。
「感、感谢你对主人的照顾!」
一不小心差点报出真实身分,诸葛亮匆忙改口道谢,虽然与一刀和赵云关系亲密,不过终究是吴国之人,没有必要表明一刀与自己的身分。
「奴家是貂蝉唷,与主人的关系是非~~常接近相亲相爱,但还是单相思的程度唷~」
「嗯,请多多指教。一刀你该怎么说呢,真是交友广阔。」
「请把这家伙当成空气。」
「空气会一直待在身边,失去空气便会活不下去,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唷~」
一刀当场将貂蝉拖离鲁肃身边。
鲁肃露出苦笑,接着有如避开两人般移动到柜台座位。
「鲁肃大人,餐点与平日相同即可?现在可以做出最棒的笋乾盖饭喔。」
当她注意到时,赵云已经步入厨房越过柜台窥视鲁肃的脸,鲁肃在回应完「跟平常一样」之后,便轻轻揉揉胃的位置坐上柜台座位。
「就像平常那样,胃的状况痛痛痛还是不太好」
「这样呀,那还真是可惜。」
位在厨房的赵云迅速着手准备餐点,诸葛亮在听完两人对话后,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这个举动虽然包含了单纯的好奇心,也有对照顾一刀的人士拥有的关心。
「请问胃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那个该说是太劳心吗总之现在离不开胃药了。」
鲁肃露出尴尬的笑容,而诸葛亮则是为了想更了解情况而看向一刀,只见正好踹倒貂蝉的一刀在调整好呼吸后,开口解答诸葛亮的疑惑:
「好像是她的老朋友身兼吴军要职,所以在她给予军方资金援助的同时,也得到了此战派遣军参谋长一职,因此应该遇到不少麻烦事吧。」
「没有没有,所谓的参谋长根本只是虚有其表,那位友人可是对我说,假如不出钱就要放火烧了家中仓库。」
「这算是友人吗?」
对于诸葛亮不着边际的吐槽,鲁肃也只能苦笑以对,不过在诸葛亮的眼中,鲁肃看起来应该是见人有难就无法置之不理,即使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会拼死往河里跳的那种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是这种人,才会让诸葛亮对她有好感。
「虽然今日出席军议,不过却有件无理的难题落在自己身上。唉,光靠手下雇用的锻造工匠,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无理的难题?指的是什么事情呢?」
诸葛亮的眼中闪烁起光芒。
「嗯?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鲁肃露出温和的笑容,接着将视线从诸葛亮身上移开。
「久等了,这是你点的粥,不过真的不需要笋乾吗?」
同时,赵云从厨房端着鲁肃的餐点现身,两人的对话也因此告一段落,接着鲁肃从怀中取出各式各样的药品,然后全部倒入粥中搅拌。
「嗯,笋乾就不用了,因为那有些伤胃。」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用这种完全毫无健康可言的吃法」
一刀望着粥喃喃自语,但是听见这个感想的鲁肃却回应「本人觉得这个吃法是极符合健康取向的」这句话,然后露出羞涩的笑容。
鲁肃将粥含入口内,并且发出清脆响亮的咀嚼声,接着一股浓浓药味扩散在店里。
「算了,好像也不需要保密,其实友人希望我在十日内造出十万枝箭。」
「十、十万枝!?」
诸葛亮听了吓一大跳,由于诸葛亮身为军师,工作横跨内政、军事两方面,所以非常了解这件事的艰难之处。
「是啊,你看,当魏军把这个都市当成目标进军时,一定得要渡河,而吴军便可能在此迎战魏军所以需要大量的箭矢。」
「原来如此是水战吗」
诸葛亮将轻握住的拳头抵住下巴,摆出了沉思的模样,这是诸葛亮在身为军师、思考谋略时会出现的特殊表情,虽然一刀注意到这一点并且露出困扰的表情,不过却也藏不住自己的疼爱之情,以温柔的眼神注视诸葛亮。
但是一想到鲁肃的话、诸葛亮的存在,以及十万枝箭等关键字,勾起了一刀某段记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个季节浓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一刀的自言自语传入诸葛亮耳中。
「主人也想到同样事情吗?真不愧是主人。」
诸葛亮难掩兴奋神色望向一刀。
看着喜出望外的眼神,让一刀再次肯定自己所想的事情。
「啊,果然要采取那方法吗?」
「是的!依照这个地点与当下的季节那个应该会在快到时限的九天后。」
「那、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看着一刀与诸葛亮心领神会的对话,鲁肃开口询问。
「不要紧,其实有个好方法能解决喔。」
对于鲁肃的疑问,一刀以开朗的笑容回应,但是另一方面,诸葛亮担心这个计策会不会会影响到三国的势力平衡而不发一语,于是她抬头望向一刀问:
「那个主人,我们牵扯上这件事情好吗?」
一刀将手轻轻放在诸葛亮头上回答:
「看到有困难的人不是应该出手帮忙吗?更何况还是这家店的房东大人,不是什么陌生人喔。」
「说、说得也是。」
诸葛亮点头同意,而一旁的貂蝉也是相同反应。
「嗯,总之随诸位意思去做,不过别把我牵扯进去即可。」
但是,只有赵云冷淡拒绝,上天的使者换个意思来说,只是让一位身分可疑、身家不明的人士加上其他的解释罢了,然而赵云是位众所皆知的名将,而且周游列国的名声更是轰动天下,正因为拥有高超的实力,所以要她以一名百姓的身分参加作战,必然会感到犹疑不定。
「星还真是酷啊。」
「酷?那、那个总之既然说了要帮忙,就要尽全力完成才行!」
「话虽如此但是要做什么呢?」
鲁肃向一刀与诸葛亮提出疑问,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则是由两人异口同声回应:
「请准备二十艘船!」
两人的回答让听得一头雾水的鲁肃反问:
「请、请等一下,准备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是的,其实是想这么做!」
在一刀的催促下,诸葛亮自信满满地说出作战内容。
而诸葛亮的献计,是个足够让鲁肃点头允诺的完美方法。
*
掩面船队。
被如此取名的二十余艘帆船上,装有许多士兵打扮的稻草人,而这些配置完成的稻草人,胸部以下则由一张大布遮掩。
在日落同时出现的浓雾中,即使是魏国精兵,也会将这些稻草人误以为是吴国士兵吧。
如果魏军将此船队当成敌袭放箭,射出的箭矢将由这些稻草人概括承受,只要用这个方法,平均一艘船可以接下七、八千枝箭,再将其中可利用的箭矢回收,只要一转眼就能得到十几万枝箭矢。
「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参与赤壁之战」
在掩面船队其中一艘船的牢固船舱中,同行的一刀正眺望着鲁肃与诸葛亮的脸庞。
相较于满面不安的鲁肃,诸葛亮的表情中带有些许稳重,这个模样也替一刀那不加思索
点头同意的计策增添不少信心。
而且对一刀来说,他早已知道此计必定成功。
毕竟这可是一刀最爱的「赤壁之战」中不可或缺的一章,而且与原先预期相同,连浓雾也准时发生,在在都显示这个计策不会失败。
因此他的心情就犹如在看「赤壁之战」的现场直播,还是在安全地带观赏,更是完美地不胜言词,当初鲁肃对一刀说出「因为有些不安,希望你能一起同行」时,他简直是点头如捣蒜般地开心答应。
「差不多到了吧?」
「是的,应该已经可以看见了。」
风吹在帆上,在一直线往魏军本阵前进的船中,一刀对诸葛亮询问,由于得知接近开战时刻,一刀稍微端正了坐姿。
「那个~~主人?」
忽然有人从已经关上的大门另一头,对着在到达预定地点前于船舱待命的一刀出声:
「什么事情?」
「奴家得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呢?」
貂蝉从大门缝隙中有些犹豫地探出头询问,此人正是这艘船的最后一位同行者。
「不是说想被处罚吗?那就乖乖站哨。」
「讨厌啦!居然处罚是野放室外主人真是坏心眼~」
「我才没有要跟你玩这种玩法!啊,真是的,本来还想说到本阵附近时就让你进来,我看还是算了,你就一直待在外面吧。」
一刀直直往貂蝉身边走去,接着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空白时间,接下来貂蝉在外疯狂敲打大门哭天喊地:
「不要啦;!主人~~~~~!?」
一刀充耳不闻貂蝉的哀号,默默地坐上放在船舱内的椅子,由于这也是自己要求的处罚,所以尽管是貂蝉,也没有胆量在未经一刀许可的情况下闯入船舱。
「一刀,不要紧吗?」
一刀感到一股视线回头望去,发现是鲁肃露出不安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以一脸毫不在意的笑容对鲁肃说:
「没问题的,那家伙即使被箭射中也不会死的。」
「他真的是人类吗?」
「关于这点,我最近也没什么把握」
在如此闲话家常打发时间的同时,敲打船舱大门的声音消失了。
「主人~~已经看到对方了唷~~」
取而代之的是绍蝉在浓雾中发现魏军的报告,虽然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是在瞎搅和,不过貂蝉还是有完成站哨的分内工作。
「我知道了,麻烦你向其他船的船员通报,请他们在船舱内待命。」
「了解~」
听见绍蝉的脚步声渐行远去,越过大门向貂蝉下达指示的一刀,则是静静等待作战开始。
已经无法回头了,作战实行的预定时刻正是鲁肃雇用的船员们整装完毕之后,不只是一刀,鲁肃、诸葛亮两人脸上表情也有着不安与期待等情感交错其中,接着,从关闭的大门另一头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准备完成了唷,主人那个,主人,能让奴家进来里面吗?」
面对貂蝉的*愿,一刀苦笑以对,他望向诸葛亮,只见她也同样露出苦笑并说:「差不多可以原谅貂蝉了吧?」
「真没办法,进来吧。」
获得一刀的许可后,外面传来貂蝉开心不已的欢呼声。
「心胸宽大的主人真棒~哎呀?」
获得许可的貂蝉伸手转动门把想要进入船舱,不过只有喀喀响声回应,似乎有某个东西卡住了船舱大门。
「哎呀?哎呀哎呀?打不开唷?」
听到貂蝉困惑不已的声音,鲁肃出声回应他的疑问。
「毕竟这扇木门是为了防止箭矢射进来,才紧急加装上去的,可能做得有些不合尺寸,麻烦稍微用点力试试吧?」
听到鲁肃的建议后,貂蝉蓄力于两腕上。
「喝!」
同时传来一道断裂声。
「喂。」
该不会门坏了吧?当一刀脑海出现这个念头准备起身时
一刀背后的墙壁倒塌损毁。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I:」
就在一刀回头看去的瞬间,左右墙壁、天花板也应声垮下。
四面墙壁无一幸免。
「给我等一下,这是哪来的缺陷建筑啊?」
这是在搞笑吗?
「哎呀?」
唯一幸免于难的大门正在貂蝉的两手中,而当事人则是一脸困惑。
「主人!?作、作战已经开始了!」
「没、没有其他能躲的地方吗!?」
理所当然,这个船舱正是期待能成为掩蔽物而建造,失去墙壁意味着自己将暴露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承受平均每艘船遭受的七、八千枝箭矢袭击。
以悲鸣提醒一刀的诸葛亮,以及失去保护屏障的鲁肃,两人想像着即将面临的惨剧而左来右往惊恐不已。
「主人。」
但是,只有一人,只有貂蝉一人此时依然是冷静的,有如将图书交给邻座友人一样轻松,貂蝉把(曾经是)船舱的大门丢给一刀。
「哇!这、这是做什么?」
「快跟朱里妹子她们一起躲在底下~」
「那你怎么办?」
「奴家就这样!喝!」
就在船身一阵剧烈晃动后,貂蝉跳到了别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