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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章 冬天来了(1 / 2)

片山宪太郎 更新时间 2021-08-22

 结果,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无法找人帮忙,也无法找人商量。一旦说出口就全部无效。资格也会消失。

那就是记载在红色信件中的规定了,

当然也有不去那里这个选择,

只要当作自己没看到那个就行了。

把它无视,把它忘记,一直就这样活下去就行了。

的确是有这样的一条路可走。

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去,

因为,不管怎样,无论如何,我还是无法容许。

因为那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去。

我也觉得对不起妹妹。真的觉得很抱歉。

对不起了,静之。

请你原谅姐姐吧。

红真九郎,有一个名叫村上银子的童年玩伴。虽然她是个讨厌说废话,如果没必要就绝对不会开口的人。不过以前,她也经常会突然提出一些突兀的问题,比如我说,真九郎。你知道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吗?、你知道宪法是什么吗?、你知道人类历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等等不分门类的各种问题。喜欢读书的银子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博学,但是因为家里人都忙于工作,根本没有机会让她展示掌握的知识,所以她可能就随便在身边挑了个人作为对象吧。她的这个选择并没有错,只能以一定是神喜欢蓝色啦、拳法(注:日语中跟宪法同音)?就是必杀技之类的东西吧?、一定是很久以前等等这些不着边际的愚蠢答案作为回答的真九郎,应该对满足她的自尊心作出了很大贡献吧。银子总是摆出你啊,就连这种事也不知道?的表情,很开心地笑起来。然后,她就以这个嘛为开头告诉他答案。大概这里面也包含着对基本上不怎么读书的无知玩伴的关心吧。她的这种特点,真九郎非常喜欢。真九郎从她口中获得的知识,实在非常多。

可是,其中也有好几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其中一个就是这样的问题。

我说,真九郎。

怎么啦,银子?

你啊,知道男女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实在很简单。真九郎马上就明白了,所以他回答道:

胸部!

真九郎马上被红透耳根的银子狠狠捶了一下脑袋,因为之后银子就没有再理会他,所以也没有得到答案。一直保留到现在。

咦?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呢?

事到如今再问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算是永远的谜团吧?

十二月九日,星期三,星领学园。

睡眠不足的真九郎抱着脑袋穿过校门。一边回忆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在鞋柜前换了鞋,然后沿着走廊走向教室。他轻轻打开一年一班的门扉,稍微压低姿势走进了教室。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是一片凝重的静寂,学生们正手拿着活动铅笔拼命做着试卷,坐在教坛上监考的教师正以险峻的表情瞪视着真九郎。而正面的黑板上,则用粉笔写着日本史八点五十分一九点四十分几个字。星领学园现在正是处于期末考试的期间。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现在时刻为九点十分,也就是说

迟到了吧?

我迟到了。

听了教师的话,真九郎点了点头,垂下了肩膀,因为被问到了学号、名字和迟到理由,真九郎就回答说学号十二号,红真九郎,睡过头了。迟到的理由虽然是随便编造的,不过也没必要说真话。就在他心想着能随口说谎就是成为大人的证据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时,教师就命令他立刻离开。从教师的脸色上判断出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真九郎。只有老实地遵从了指示。

在离开教室的时候,他感觉到某个视线,回头一看只见已经做完试题的银子正看着这边。从她的眼镜中透出来的,是一种类似于无奈的眼神。她的嘴巴轻轻动了一下。那是就算不懂得读唇术也能解读出来的、非常简单的三个字。

大笨蛋。

是我笨行了吧一一真九郎同样挪动嘴巴作出反驳。然后离开了教室。

没有办法,只有在走廊上等考试结束了。

理所当然,走廊上完全没有人影。在这无人的空间里,就只有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被赶到角落里的阴暗,还有冬季的寒冷空气而已。如果呆站着的话就会感觉到寒气从脚下慢慢透上来,但是因为也没心情走路,真九郎还是决定稍微忍耐一下。脑袋和身体都有点疲倦。大概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吧。今早也发生了很多麻烦事。

真九郎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既然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起床。那当然是有理由的。是走廊上传来的噪音,妨碍了他的睡眠。具体来说,就是真九郎君~这样的呻吟声。真九郎还以为是谁,走出房间一看,原来是武藤环。她就像往常一样穿着运动服,就像往常一样喝得烂醉如泥,就像往常一样睡倒在走廊上。真九郎君水给我喝水吧看见以千涩的声音伸出手来的她,真九郎一边叹气一边回到房间,把水倒进杯了里递了给她。环小姐,请你好好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吧。不~行~环以耍脾气似的口吻把对方的常识性提醒敷衍了过去,然后一口气把水喝光。放着不管的话,她就肯定会在走廊上睡熟的,每次都这样。真九郎没有办法,只有背起环。打开了6号室的房门。可是他马上就后悔了一一早知道就不看。在五月雨庄中,如果把4号室看成是奇奇怪怪的异空间的话,那么6号室就是完全不存在整理整顿这些思想的魔境。以堆满了垃圾的厨房为首,里面散乱地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一直铺在那里垫底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洗过的运动服和内衣、各种各样的遥控器、游戏机的手柄、风扇的扇叶、生锈的杠铃、保龄球、洗脸盆,录影带、DVD、漫画、还有大量的酒瓶和啤酒空罐等等尤其壮观的是堆积到差不多够得着天花板那么高的一大堆杯面的空容器。甚至会让人产生具有某种艺术意义的错觉。非常完美地构成了这个房间的一部分。

真九郎看了看时钟,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做出了决定。他首先让环睡到5号室,然后再开始战斗敌人当然是6号室。他首先打开窗户,驱散浑浊的空气。然后把垃圾和杯面容器等可以扔掉的东西拿到走廊上。至于散乱地放在地板上的各种杂志,他就整理好放回到橱柜里。等到终于能看见地上铺的席子时,他就拿起吸尘器打扫起来,用抹布擦掉各种细小的污迹,把运动服和内衣等东西拿去洗干净,拿走那已经被弄湿的棉被,把自己房间来客用的被子搬过来铺好,把正在做小时候的梦而不断呻吟着啊呜,妈妈,别扔掉那本漫画~的环抱过来。让她在那里躺下。之后还要把被子和衣物晾起来,把大量的垃圾送到外面的垃圾场上,做了粥给环吃,之后真九郎才终于可以去上学。从一大早就做着一大堆事情的话,迟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样一来,日本史这一科就得拿零分了。不过真九郎心里却想着算了。也无所谓。他也没有打算为这件事去责怪环。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武藤环就是这样的人,包括这一点在内,真九郎也并不讨厌她。既作为格斗家尊敬着她,多多少少的麻烦也觉得可以容忍。真九郎这种性格,如果让银子发表意见的话,她就会半带无奈地说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只要找到一个优点,其他缺点你都会觉得无关重要呢。

因为到考试结束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真九郎就从书包里拿出了在电车的网架捡来的报纸,背对着窗户摊了开采。没有想着利用这段时间来复习下一科考试的自己,还真是跟模范生差远了以便这么想,一边读着报纸上的报道,跟以往一样,上面写的多数是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事件。对上课睡觉的学生大发雷霆。把热水从头顶淋下去的小学教师。欺骗了一百多对希望人工授精的夫妇。给他们全部都用上了自己的jing子的医生,因为等待结账的时间太长,这个理由,在超市里挥着菜刀到处乱砍的年轻主妇。光是这些事件已经让真九郎感到厌烦了。可没想到还有最糟糕的。把目标锁定为婴儿,专门对其施加暴行的中学生集团被逮捕了。就趁母亲刚挪开视线的瞬间走近婴儿车。抓起嬰儿的嘴唇用夹子紧紧夹住,封住嬰儿的嘴巴。这样一来哭声就不会泄露到外面,就可以在不让周围人察觉的情况下加加暴力。他们还一脸自豪地向警察说起,在被抓到之前他们是如何如何巧妙地采取行动,感觉到有多大的刺激等等,甚至连嘴角吐出血泡的婴儿的样子也详细描述了出来。虽然加起来总共犯了十多项罪名,可是因为他们还是未成年人,报道中也说到大概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追究。

作为真九郎看到这样的报道。除了叹气就没有別的选择了。可是住在附近的魔女,却把这种现状评价为的确很符合人类特性。

少年,所谓的符合人类特性,就是把义务、**和禁忌付诸实行了。做自己该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一些不可以做的事,那就是人类啦。不管欠缺了任何一点,人都会丧失他的人类特性。

真九郎实在不怎么明白。真的很不明白。只是,他觉得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这个世界恐怕会越变越糟糕吧。是不是只可能一直恶化卜去呢?还是说,只不过是传媒喜欢专挑这类事件来报道,实际上整体并没有那么大的变化呢?

第一节课结束的铃声响起了。

终于结束了吗

真九郎叠好报纸,放回到书包里。脑袋也多多少少清醒了过来,下一科的考试也应该可以应付过来吧。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稍微看看笔记的好。真九郎一边伸懒腰一边想着这些事,正当他要向教室走去的时候,却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振动。

短信?

他确认了一下液晶画面显示的内容,对方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物。把短信的文字浏览了一遍,真九郎马上就回了信息。接着又来了短信。他又马上回信。这样子反复了好几次。

那家伙,我明明说了尽量不要给我来电话和短信的啊啊。不过,这个月能见面吗。那么,就要确认去迎接的时间

正当真九郎嘴里嘀嘀咕咕地回着短信的时候,却传来了喂,红的叫唤声。

转眼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监考的教师正盯着真九郎。

你啊,跟你发短信的对象是女的吗?

嗯,算是吧

是美女吗?

嗯,算是吧

很亲近吗?

比较亲近。

是吗,那也不错嘛。

教师以平淡的口吻说完,就命令真九郎下节课的考试也还是站在走廊上。大概理由就是明明迟到了却没有丝毫反省的态度吧。接下来的考试科目是英语,这样一来,英语也要拿零分。这个星期的放学时间,恐怕肯定是要为补考而烦恼了。

真糟糕。

真九郎垂下肩膀向教室那边看去,只见银子正从门扉里面窥视着这边。

她的嘴巴微微挪动,同样是三个字。

大笨蛋。

宣告今天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后,教室内同时发出了叹息声。考卷全部被回收,监考的教师也寓场了。真九郎看着陆陆续续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同学们,仿佛要放松一下僵硬的身体似的搓揉着肩膀。这样一来,期末考试就结束了。周围的同学们虽然感到由衷的高兴,可是因缺席而丢掉了两科考试的真九郎。心情还是非常沉重。回头看了看银子的座位,只见她正把笔记本电脑抱在胸前,正准备走出教室。真九郎慌忙追了上去。

因为就这样回家也太郁闷了,所以想着至少今天的午饭要跟银子一起吃。

真九郎走到了银子身边。看到他之后,银子就一边说给你一遍递给他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1000日元的钞票。

这是什么啊?

日本银行券,说白了就是纸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卖郎,我想应该会很拥挤的,拜托啦。

真九郎思考了起来。

嗯,这难道是说叫我去把午饭买回来的意思吗?

没错。

我说你啊,那种事应该自己

我问你。

啊?

上个星期,把笔记本借给了哭着哀求请借wo日本史和英语的笔记吧的少年,而且还把考试的重点教会了他的温柔少女,到底是谁?

那个

把那位少女的好意白白浪费掉的笨蛋少年,到底是谁?

温柔的少女就是村上银子小姐,而那笨蛋少年就是红真九郎。

好,回答正确。

就好像面对幼稚园的小孩子似的。银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指着楼梯,毫无感情地宣告道:

小卖郎在那边,要你买回来的东西,就跟平常一样。是馅包和牛奶,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那么,你就赶快去吧。

面对横蛮的童年玩伴,真九郎静静地行了一礼。

然后,就按照她的吩咐,急急忙忙地向着小卖部走去。

朋友还是越多越幸福。

真九郎曾经有一段时间深信着这句话。大概,那是因为学校的老师说过这种话,而真九郎也把它当成真理了吧。所以真九郎就交了许多朋友。经常对跟自己谈得来的同学打招呼,为了不落后于潮流而热衷于电视、漫画和游戏,有人请他去玩他都一定会去。可是,这样子交上的朋友。以真九郎失去家人为开端,逐渐开始跟他拉开了距离。对于遭遇了残酷的恐怖事件的真九郎这个存在,孩子们恐怕是把他看成是不吉利的家伙了吧。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好几个朋友一如往常地对待他,不过在真九郎被崩月家收养之后,也还是离他而去了。不看电视,不读漫画,也不玩游戏。一放学就马上回家,就算被邀请多少次去玩。他都以修行为理由拒绝了。真九郎的这种生活,从他们看来完全是莫名其妙。就算跟这样的家伙交往,也不会有什么乐趣可言。就这样,大家都离开了他。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村上银子一个。一直跟真九郎维持着朋友关系的人,就只有村上银子了。第一个交上的朋友,一直保持到了最后。为什么不离开自己呢?真九郎曾经向她问过这样的问题。可是银子却露出一脸根本无所谓的表情,这么说道:那种事,也没必要用话语来说明嘛。

只有两个使用者的新闻部的社团活动室,平时已经是个跟噪音无缘的地方,而今天这种倾向则显得更加强烈。怀着期末考试结束的解放感,大半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最多只是偶尔听见有谁走过走廊的微弱脚步声,的确是个宁静的午后。

吃完午饭之后一直在读着报纸的真九郎,从报纸上抬起了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他把报纸放在膝盖上,为了转换心情而向窗外看去。在沾着水滴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见叶片枯黄的树木在风中晃动的样子。

墙壁上的月历是十二月份。季节已经完全进人隆冬了。,根据天气预报,最高气温是八度,今天也相当寒冷,不过室内却非常舒适。那都是多亏了放在活动室里的石油暖风机。这是运作噪音非常轻微的最新型号,当然不是学校提供的备品,而是怕冷的银子自己带来的东西。至于那个银子,现在正把馅包和牛奶放在放桌子上,一如往常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看。虽然看不见表情。不过从她敲打键盘的节奏看来,心情应该是相当不错吧。

今年也只剩下半个多月了吗

就在真九郎望向窗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住了,银子拿起装着馅包的袋子,骨碌碌地转着椅子,向真九郎看去。非常圆滑的动作。那是一张比教师办公室的椅子更舒服的革皮椅子,这也是银子自己带到活动室的东西,看见真九郎露出了什么时候带来了的惊讶表情,她就以若无其事的表情说跟你不一样,世界可是一直不断进步的嘛。

那么,今天是怎么了?

银子一边悠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一边把撕成小块的馅包塞进嘴里。

的确是很符合这个房间主人身份的态度呢真九郎心想。

你说怎么了,是指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了?

她的口吻之所以带有一点追问的意味,大概是因为对刚才考试的事还有一点在意吧。

真九郎把双手交叉抱在头顶上,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嗯,发生了很多事啦。

刚才发短信的对象呢?

那个也是有很多事啦

因为这两方面如果说实话都可能会受责备,所以真九郎就随便敷衍了过去。

大概是对他的吞吐口吻感到怀疑吧。银子盯视了他好一会儿,但是也并没有继续追究。

银子眯起了眼镜里面的双眸,带着叹息改变了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干些什么不过,你在支付上不会有问题吧?

支付?

上个月的钱啊,你还没有给我入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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