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南、西三个方向的火球皆朝龙天等人迎面一扑,被众人用身法避过。
南无乡早知如此长的距离,是无法斩中这几位妖王的,所以这几个方向的火球只是虚晃一下,待晃开了众妖王,便纷纷幻成火幕,截住大半的妖族追兵,让人族修士都退入城内塔林中。
火幕中幕主一声冷笑,乘着龙天暂避的空隙,将对付龙天的四口修罗剑两两的往推波、助浪两位妖王身上祭去。
那助浪大将曾与幕主交手,最怕修罗剑的威力,自然早早避开。推波大将却妄图抵挡,被三口剑同往中间一铰,电弧迸发,当场化作焦炭。
南面与西面虽然未能乘机斩杀妖王,却也各有斩获。青龙、白虎二人将手中九幽幡往前一扫,九幽幡幻做一团阴风,所过之处无论妖将、妖兵还是妖兽,皆精血全失,枯死当场。
北面的三颗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取那三位正在与人族修士酣战的妖王不说,在妖王避开之后,竟也随着妖王一转,紧紧追来。
这些火球都有房屋大小,货真价实的太阳真炎,若挨身上,有造化的一场重伤,起码修养半年,欠造化的当场呜呼,连火化的步骤都省去了。
这三位妖王是蟾、是蛇、是鳄。那蛇妖身法灵敏,被缠斗他们的朱雀、玄武放过,因而退得最远,一时无恙。
那蟾妖王与鳄妖王则被朱雀、玄武二人紧紧盯住,闪避不及,眼见那大如阁楼的火球扑来,都吓得怔在当场。
眼见这火球就要着落在二妖身上,两条金蛟扑来,竟将火球撕成数瓣。
却是鳞皇持着蛟龙剑来到城下。
这两个妖王自然如获新生,其余海族见鳞皇出手也顿时声势大振。
可未待鳞皇发动攻势,眼前雷霆一闪,南无乡也来到北城,一眼看着鳞皇,一眼看着金蛟剑。一手持着朱雀剑,另一只手却下意识摸了摸身后剑袋中的宝剑。
鳞皇想的是一鼓作气,将中元城夺了,讨回海皇失利的面子。南无乡想的却是,若把鳞皇打死,把金蛟剑抢过来,背后这把不好轻易见人的剑,就可以还回去了。
“城破人亡,就是你的下场。”鳞皇见南无乡目光不善,举剑威胁道。
“等打起来,谁逃跑谁是泥鳅!”
南无乡针锋相对的还了一句,见回看九幽幡时,见幡上鼓出九团黑气,长蛇一样围着幡旗乱窜。
知道幕主已经准备好,便再次挥动朱雀剑。五颗骄阳旋扫而出又落在自身,五色电弧与火光闪动之间,身形已经暴涨大半,法身威严,眼光。
鳞皇一声轻吼,化作半蛟之身,头角峥嵘,獠牙毕露,身穿一件严密的鳞甲护身,只露出一根钢鞭似的尾巴。
鳞皇在变化中已经先一步挥动金蛟剑,六条蛟龙同时扑出,每一条都有青蛟王那般强盛的威势,首尾相交的向南无乡连剪带抽的袭来。
南无乡也早备好神通,迎着鳞皇便击出一掌!这一掌日月沉沦,星辰浮动,运掌时天际一暗,出掌后天地大光,将六条蛟龙打得四散。
两个人的交锋,撼得北城处地面晃动,那些没有禁制守护的阁楼屋舍全都当场塌陷下去。
这一下让不少小妖与修士立足不稳,慌乱间听到一声惨叫。鳞皇分心一看,竟是那位蛇妖王被一根火柱炼成了灰!
南无乡向北门斩出三剑,剑光抟成骄阳,袭向另外两个妖王的剑光被鳞皇破去,向蛇妖王则被他避开。
可他避开的剑光,却是落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当时他也好奇,可是躲在鳞皇身后,也就未再在意此事。
不想南无乡与鳞皇交了一掌,大地震动之间,竟有一根火柱自脚下喷出。事前毫无征兆,事发自然就无从躲避。
鳞皇怒上心头,可也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
重阳剑诀被许道灵用得出神入化,在妖族中是出了名的,其中就有引动地火的法门,南无乡继承重阳剑意,能让剑气暂时藏在地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两人战到一处,南无乡指不定放出多少剑气,自己倒不怕了,可若也如这次一般,专门袭击他手下的妖王,岂不是有多少属下也不够用?
鳞皇眼神闪烁之时,南无乡同样眼神闪烁。
却是方才一击,已经震得一些禁制动摇。这还是鳞皇未用原身,若是使出原身来,摇头摆尾的一撞,城中的塔林岂不倒下一片?
两人互相猜出彼此的心思,同时运转蛟龙步法,一边交锋一边向城外而去。
这两人一走,两族立马又交锋到一处。
此时北门上的禁制已经破了近半,朱雀与玄武在四个妖王的围攻下,即便有禁制相助,也不过小心保命,很快就失守了所有的禁制宝塔。
四位妖王胜券在握,分出两个与朱雀、玄武缠斗,另外两个却分别引着妖群往东西而去。
东、西两门正在酣战,若被妖群突袭,立马就有倾覆之危。幕主见状又从幡中唤出一个带麒麟面具的修士对上龙天,自己纵身回到九幽幡下,对着九幽幡稽首一拜,幡上阴风一卷,竟又暴涨倍许。
万千阴兵在九只鬼王的带领下,如风如云,如烟如雾的滚卷出来。北面的妖群离九幽幡最近,当场倒下一片,人族修士又趁机抢回不少宝塔。
这边的妖王见损失一股妖兵,张口吐出一颗青珠,灵光湛湛,璨放间竟定住阴风,使鬼兵不能落下。海兽们又趁机反扑过来。
鳞皇虽在与南无乡交锋,却也在关注战势,见状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