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见南无乡出掌,自己也没变成金光,一下就来了精神,都飞身下来索战。人未到,却早有飞剑灵尺击来。
黎明雪先接过宝剑,随后一错身分开战场。在如此狭小之地,与两个生在一族的修士群战实属不智,是以要单打独斗。
南无乡本就对这使剑的有所顾忌,见黎明雪将他引开,心下轻松不少。却将双手在胸前一击,一阵金光大放中,使出金光不坏身来。又掷出螭吻,却来不及绑上缚龙丝了。其实他用气剑术已经可以收发自如,只是内力发挥之时,媒介越坚固越好,否则会折损内力。缚龙丝虽然也是软绵绵,却胜过隔空御剑。这状况要等他彻底修成气剑术才好,到时缚龙丝便可有可无了。
那个持尺的见南无乡也会使剑,将手往铁尺上已搓,先搓出一团白光来把自己罩住。随催动铁尺,铁尺一时暴涨三倍,变做三尺大小,朝无乡连拍三下。
南无乡踩青萍行步,让过第一尺。但后两尺却避不过了,便唤过螭吻来格住第二尺,这一下又把螭吻崩飞出去,再无法用螭吻来挡第三尺了。便欺身而上,直接用手来接第三尺。
用尺的人见他失了兵器,心下以为这一尺便可把他拍死。待尺掌相接之时,却只见一阵金光大放,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南无乡却纹丝未动,反补了一招巽风掌,也被对方用尺架开了。
南无乡连招来螭吻,心中却暗叹一口气。倘若金精剑不遗失,方才一下就可乘机斩了对方。叹息无用,却乘机扫了一眼黎明雪那里,见那边剑气四射,二人同样战的正酣,连忙提了一口真气,又扑了上去。
那人见南无乡竟能以手硬接自己的铁尺,心中惊憾,便称方才的空隙将铁尺立在一旁,自身一个双手合十下,唤出天狐法相来。
那白狐无乡一吼,似乎一只凶焰滔天的猛兽发威,无乡只觉得心神为之一撞,一身真气都滞涩起来。对面的人便持着铁尺又攻上了。
在此之际,心口上一股热气流转,真气瞬间恢复如初,气势反而更盛。左掌翻天一举,擎住铁尺,右手一路乾天掌拍了过去。
那人见铁尺被擎住,早操纵法相,用九尾包住自己,却也连人带尺,被打飞了七八丈。
南无乡得了一瞬之机,却将螭吻斩向那个用剑的。他方才瞥了一眼,黎明雪一直在招架,似乎没有还击之力。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放在黎明雪身上,就十有是顶不住了。这是二人性格之别,他好后发制人而出奇制胜,黎明雪却是得理不饶人,能占上风绝不含糊的。
用尺的人见南无乡还有空管闲事,一下双手合十,白狐法相扑到身上。整个人一阵鼓荡变做九尺高矮,铁尺也跟着暴涨三倍,足有一丈长,一尺宽。提在手里又当尺,又当盾,又当锤的向南无乡砸过去。无乡想召回螭吻,螭吻竟是不动,往那边看去,才知螭吻已钉在墙上了,距离实在太远单凭内力难以拔出。
却说那用剑的,眼见自己大占上风,正要乘胜追击,突然见一道白虹斩来,忙的避了一下。这一下原本连绵不绝的剑气,便中断了一下。
对面黎明雪有所察觉,立即狂催剑气,数十道剑影一下反卷了过去。她御剑术的造诣不低,却胜在身剑合一上,因其它的法门不能助她穿过密室天窗,根本没有用心修习。可现在身剑合一不好用,根基也不如对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能撑持到现在全靠七星剑的品质胜过对方的宝剑。
她见对方剑气中断,连忙发出大片的剑气,乘机寻回均势。随后却将宝剑收回,背在后面。
那持剑的突然被一团剑气打的手忙脚乱,正怕对方得理不饶人,突然感到剑气全消正自纳闷。却见那女子将手摊在嘴前,掌上还有一团寸许的风。未及反应,黎明雪便吹起气来,一时风声动四野,猎猎风响,凛凛如刀刮。那持剑的一下被困在风阵之中。
这才重新执起七星剑,却将左手食指在剑上一抹,一点点鲜血渗出,剑上立马附上一层冰霜。这剑是她母亲为她打造,用的是奇寒无比的寒星铁,配合她的体质,最能发挥她的神通。
在此功夫,那风也渐消了。里面现出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和一个一人来高的九尾白狐来。
黎明雪轻叹一口气,却先挥一剑。剑光带雪,席卷过去。她才御神不久存神尚且不足,图腾自然无法施展。对手虽也是御神期,但有此境界已久,能施展法相。这样她想斩杀对方就难了。
再看无乡时,正被一个丈许高的铁尺压在底下。双膝弯曲,身上虬筋毕露,显然用力之极的样子。在铁尺上另一人面目通红的站在上面。两人明显在角力。
黎明雪心中纳闷,待想起方才一幕,也看见螭吻钉在墙上。一瞬明白了:
“南无乡!缚龙丝不能为剑乎!”
话一落拼了命似得握着剑向前逼压过去。身后大片的地方,一下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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