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揆你认识吧,他也是你们红花会中人!]我长呼了一口气,如果要说服她的话,我知道很困难,那些观念已经在她的脑海里面根深蒂固了,我必须要提出足够的证据才行。
[阎揆?]齐楚楚轻微的点了点头,[我认识他,他是我六师叔的弟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兄,是徐州分舵的副舵主,但是在我们起事中被你们抓到了,会里的人都说他是凶多吉少,徐州分舵的舵主庄啸天说他被你严刑拷打而死!]
[如果我说他没有死,而且现在好好的活着你信不信?]我看着齐楚楚,这个阎揆对朝廷来说还是有用处的,他清楚地知道红花会中的一些内部布置和职责,所以他现在活了下来,我已经把他教给了孝孝,按照孝孝的手段,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改名换姓,享受着荣华富贵,成为了忠实的大内密探中的一员了。
[他还没有死,那他在什么地方?]齐楚楚听了我的话,眼中猛然的惊奇,她看着我随之又是一片黯然,[纵然他没有死,但是落在了你们的手里面,也要脱几层皮了,还不如死了倒是痛快!]齐楚楚冷冷的一笑,看着我道。
[他现在不但没有受什么苦,而且生活得也很好!]我看着齐楚楚,[在你们的这次暴乱中,他也算是一个主要的领头人吧,虽然我们给他上刑了,但是并没有动用大刑他便把一切都给招出来了!]
[他招了,那我们那几个安徽和邻近的几个分舵被你们接二连三地发现,我们会里面的兄弟被抓都是他招出来的吗?]齐楚楚听说阎揆把一切都招了,心中突然的恍然大悟,他们会中在安徽的暴乱被平定之后,接二连三有分舵被官府挑破,更是有很多的弟兄被抓入狱,甚至被抄家砍头,会中就一直的认为出现了叛徒,但是却一直的不知道是哪各分舵的,没有找到,各分舵也人人自危,都从明面上转移到了暗处,甚至连平时的暗号都更改了,就连这次行动,也只是动用了总舵中的一些人手。
[嗯!]我看着齐楚楚点了点头,[就因为他把什么都招了,我才知道这其中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们红花会一手操纵的!我才知道那些赈灾的粮草都是被你们红花会中的人截走的!]
[叛徒!叛徒!]齐楚楚咬牙切齿的道,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光,但是她又转过头看着我,面上依然是不置信,[截粮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们会中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嘿嘿!]我轻微的一声苦笑,[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次的劫粮的事情,是你们会里的九当家“九命锦豹子”卫春华和十四当家“金笛秀才”余鱼同领着人做的,而且他们还把截来的粮食运到了来安县,那里的知县也是你们会里的兄弟吧,他们通过来安县向各地你们所控制的粮行把这些粮食分批地贩出,获得你们红花会中的经费,还有的则成为了你们暴动后的粮草,要不然就算是他们暴动,又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人的口粮,他们这可是一点都没有给来安县留下呀,要知道来安县可是这次的重灾县,每家每户都有死人,我的那四名手下就是这来安县人,你们会中运粮食的过程可都被他们兄弟看到了,而且他们是因为躲避你们会中人的追捕,还有家人的生活不得已的才开起的黑店,而且这一切都是你们那逃回去的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的主意,这样的话你们这次的暴动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够有自己控制的地盘,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权和钱,为了这些,你们根本的就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我看着齐楚楚,什么都给她说了,她爱信不信吧。
[怎么可能……怎么会……]齐楚楚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在反驳什么,只是直盯盯的看着火堆,自言自语不知道再说什么,她的心中也很乱,我的话把很多她没有想过的事情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而最主要的就是暴动用的粮草,她自己清楚得很,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的在总舵中,对于会中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会中明显的分成两派,一派是自己的师傅、总舵主、以及几位早年入会的当家,他们的主张是稳扎稳打,一步步的扩充自己的实力,另一派则是以七师叔为首的近二十年提拔起来的会中当家,他们代表了会中的新生派,主张在各地发动暴动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借此来动摇朝廷的根基,在各地的大乱中发展自己并且是自己能够尽快地扩大,他知道这次的暴动都是七师叔他们一手提出和执行的,也知道总舵并没有向七师叔他们有过大的金钱流动,甚至没有过粮草的移动,七师叔他们断不会一下子凭空得冒出那么多的粮草来召集那些灾民,纵然是他们洗劫一些大户,但是那些粮食也养不活这十几万人,她的大脑中一片的混乱,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要再想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了这小谷,想这么多也是白搭,谁对谁错,并不是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便可以下结论的,我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出去吧,虽然这小谷的景色那么美,就是让我在这里一直的呆着也愿意,但是我可舍不得家中的几位娇妻美妾,我既然娶了她们,她们既然也选择了我,就应该让她们安全幸福,我可要尽快地赶回去,可不希望她们伤心!]我和齐楚楚为着火堆坐了许久,天已经整个的黑了下来,空气中带这些凉气,有些微冷,已经是一夜一天了,我这才发现我们饿得实在是不轻,火上烤得那么的大的一只三头狗,现在是只剩下一副骨架了,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消灭了那么多。
[披上点吧,天气冷了!]我脱下了身上的那件长衫,走到了齐楚楚的身边,将那长衫披在了齐楚楚的身上,虽然上面有很多的破口,但是还是可以免强御寒的。
[你说得对,谁对谁错,并不是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便可以下结论的,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齐楚楚抬起了头看着我,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看着我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在那愁绪间稍微的有些甜蜜,[你把衣服给我你怎么办,天这么冷?]
[没关系的,憋了一天了,弄的身上这么脏,我也去享受一下温泉,舒服一下!]我穿着白色的衬衣,看着齐楚楚笑着道,并且摆出一个不怕冷的样子,但是正巧微风吹过,我不由得一哆嗦,还真是有点冷。
[哈哈!]齐楚楚看着我睁着眼说瞎话,还被冻的缩手缩头的样子,不由得一笑,面上终于的有了一个笑容,一瞬间把心中那些杂乱的事情尽数的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