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二有一去城里便是一又一年,转眼三年过去了。.wenxue除了逢年过节的回家,他也照样把每个月的钱抽出三分之二寄回家,自己留着这七八块钱,他不敢像单位的人一样抽名烟,喝贵酒,总是卷一分钱一大袋子的汗烟来抽,纸就找来人家单位用过的文件纸,自己留下来用。
凤儿在家拾弄着地里的农活,看着两个孩子,也是累的两年,手上的老茧长得厚厚的黄黄的一层。她总会回想起和自己男人在一起干活时,二有总会抢着干,让自己多歇歇,想到这些,她便想穴上翅膀飞到城里自己男人的身边,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也能日夜的看着二有。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婆婆白菊,这个老太太刚搬过来两天,还帮着自己看着两个孩子,自己也能在干完农活后,缓把子劲。可是,没过半月,这老太太便又恢复了原样,把两个孩子当大人使唤,叫八岁的旺南担水、洗衣,叫五岁的晓南烧火作饭。
这可苦了两个孩子,哭着喊着的就是不让白菊带着。这老太太竟然还心安理得的自己在家落得个安生!气的凤儿在地里上咬牙的骂呀,可是人家毕竟是婆婆,回到家还是洗衣做饭,还得把老太太吃喝的供着。
这个苏二有的老娘倒是有自己的主意:儿子这一走,便是一年,眼看着自己儿媳妇的脸蛋红朴朴的,要亮给谁看?哼,自己一定要帮自己的儿子看好他的老婆,免得她到处勾三搭四的,败了她老苏家的名声!她不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眼瞧着凤儿是前脚出门,她便拿罚着自己的孙女,四处的找她们的亲娘,她心想反正你刘凤再大的本事,总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干些苟且之事!
凤儿是有苦难言,得罪了自己的娘家人,在婆家又成了受人管束,在地里忙乎的,恨不得倒在那儿倒睡,可两个孩子怎么办?这里外不落好的滋味令她越发的消瘦了。
苏晓南看着自己的娘吃饭越来越少,她总会偷偷的先尝尝娘碗里的饭,是不是被奶奶下了毒,凤儿知道这事后吃一惊,怀疑自己的女儿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天,白菊又支使着旺南担水,半腿高的双个大木桶担在七岁的旺南身上,她一下子没站稳,倒在地上。双桶水也撒了一地,孩子被水波了一身,坐在地上哈哈的哭起来。
这白菊是又气又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水都提不上来,你说你还会做什么?哭哭哭!天生的赔钱货!还有脸哭?”
一旁的烧火的晓南可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姐姐平白的受这等委屈,她跑过来:“姐姐,你没事吧!快起来!快起来呀!”
白菊怒吼着:“你快去烧你的饭,看饭胡了,我不打死你!”
哓南拿着烧火棍,指着自己的奶奶说道:“你不是我奶奶!你是个坏心肠的奶奶!”
白菊一下子气愣了,她万万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晓南会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她一把夺过棍子,一边追打着晓南:“我叫你这个小杂种没大没小!你说,你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你娘这个**!”
晓南瞪大眼睛反驳道:“不许你骂我娘!你就是坏人!你呆在我家让我娘给你做吃的喝的,你还害我娘和我姐姐,你就是个坏蛋!”
白菊气的哆嗦着手,披头盖脸的边狠劲儿的打着晓南,边骂着:“叫你嘴硬,叫你没大没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晓南边裂着嘴边说:“你就是个坏蛋,坏蛋坏蛋!”她猛的推开白菊的手,拉起傻在一旁的旺南:“快跑!”
白菊一下子没注意脚下路滑,她扑通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旺南胆子小,站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奶奶,看到老太太向自己伸了伸手。晓南拽了姐姐一下:“别理她,看她平时里老揍我们,现在定是装的,别管她!”说完拉了旺南的手跑出大院。
白菊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孙女跑出了门,她却站也站不起来,痛的她是哭天喊地的。
旺南跑出门,站住脚步。犹豫着:“晓南,你说奶奶会不会真的摔痛?”
晓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要找娘!我要找娘!”说着小眼里居然闪出泪来。
旺南被引逗的也哭起来。她感觉自己又冷又饿。秋风吹来,**的衣服慢慢的透过了球衣球裤,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晓南我好冷!”好冷呀!”
晓南一下子没了主意:“姐姐,你不要有事!姐姐,我们去找娘!”说着,从对面走回来干完农活的邻居二瓜,他瞧瞧两个孩子的狼狈样,停住脚步,关心的问道:“这是咋的了?”他看着旺南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忙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脑门,吓一跳。
“晓南,你扶着你姐在这儿等会,我去南田里找你娘去,啊!”二瓜叮嘱着晓南,扔掉手中的锄头,撒腿如飞,消失在了晌午的太阳底下。
晓南看了看太阳,吝啬的撒下一丝的温暖,她摸摸旺南的衣服还有些潮。感觉姐姐的手滚烫滚烫的。她慢慢扶姐姐坐在路边上的麦节垛边。
旺南开始迷糊的倒在晓南的腿上。晓南没敢动,她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哇哇哭起来:“姐姐,你不要死!姐姐!娘!娘你快来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