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黑衣男子,他黑衣黑裤,面孔也融入到黑暗中。
不知为何,我并没感觉到怕,我竟然有兴趣和他说话。
我问,“你也在烦恼?”
他没理我。
他垂着头。
看样子,他在沉思。
我觉得无趣,踢脚下的石子自己玩自己的。
他应该也是这园子里的灵物之一,他在惆怅什么呢?看情形,他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彻夜未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玉玄真人道术的影响,也许,他和我一样幸运,所以,他在烦恼。
等天色初放亮的时候,我抬头正要看看那人容貌,一转身,一看,在我旁边的位置,哪里还有人的踪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或者,只是我的幻觉?
我一头钻进我的躯体昏昏欲睡。
太阳照下来了,我采日光精华。
当然,我根本不用动脑或者做些什么,我只需要在大树里呼呼大睡,出于本能,一切便照做了。
嘿,做人有做人的妙处,做树也有做树的妙处,做树可不必日日为讨一口饭吃而奔波。
找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入梦。
我已经决定,我以后白日里都睡觉,夜晚再出来活动。
我要尽量减少和园子里的其它同类打招呼。
我不理别人,果然,别人更不理我了。
在我睡觉期间,有一株狗尾巴草和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来和我打招呼,我正睡的舒服呢,迷迷糊糊的,像赶苍蝇一样,那两人,错了,两妖没讨个好,丢了面子,哼一声跑开了。
有了它们俩的先例,其它的便更不会来和我打招呼了。
都说人是群居动物,我们这群灵物有了人的意识后,也立即三五几人,拉帮结派,我是属于编外人员,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我被彻底冷落起来。
当然,和小命相比,寂寞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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