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无主灯的光带。</p>
素洁，充满未来和科技感。</p>
通道尽头，墙上挂着名画。</p>
旁边有门，是莱尼奥的办公室。</p>
身为随身助理，莱尼奥的并不与秘书处的其他人在同一个地方办公。</p>
“莱尼奥先生，我是刘琛。刚您让撰写介入毛熊国调研报告最后那篇剪报的人上来，就是我。”</p>
瘦削的刘琛，在小山丘一般坐着的莱尼奥面前，像一碰就倒的高脚无铅玻璃杯。</p>
不卑不亢带来的精致，遮不住一碰就碎的缺点。</p>
“哦，你等一下。我和汉默先生先汇报一声。”</p>
同一个小组，莱尼奥对他还有些印象。</p>
起身，敲门，轻轻进办公室。</p>
“汉默先生，写那份材料的人找到了，是秘书小组的同事。入职不久的亚裔，他已经在外面了。”</p>
贾斯汀略作沉吟，暂停刚才的思考。那般认真，与酒会上看到的花枝招展判若两人。</p>
“请他进来吧。”</p>
每一个合格的资本家，在工作的时候，都是刻苦而认真的。</p>
特别是那些被资本裹挟的。</p>
“好的，汉默先生。”</p>
得到应允，刘琛推门而入。</p>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和西方资本接触，饶是百多年的阅历，此刻心中也微微荡漾。</p>
但看到贾斯汀的瞬间，心思就平静下来。</p>
“汉默先生，您找我？”</p>
“来吧，坐下说。”</p>
来到贾斯汀面前，他的桌面上，正是刘琛递上去的调研报告。</p>
霍华德和安东的放大合照，摊放在两人之间。</p>
“这是你写的？为什么会写这个？”</p>
语气不平不淡，但刘琛对上贾斯汀的眼神，没有感受到怒火。</p>
看来没有坏事。</p>
“这是我写的。汉默先生，自从我毕业于麻省理工，加入汉默工业以来，就一直尽力把自己融入到汉默的体系中，力求成为合格且优秀的汉默职员。许多人说，伟大的企业造就伟大的企业文化；但我更愿意相信，是伟大的灵魂铸就伟大的企业。所以我在入职后，就一直尝试向汉默工业的伟大靠拢。”</p>
刘琛目光灼灼的看着贾斯汀，带着藏在眼底的炽热。</p>
说的是企业，但谁都知道，企业没有灵魂。如果有的话，那只能是企业的掌舵人。</p>
所以刘琛是在隐晦地表明对贾斯汀的崇拜。</p>
“想了解伟大的企业，最好的途经，便是它的对手。斯塔克工业，一个恰到好处的对手。所以我收集了这个企业发展以来的很多事情，特别是他与汉默工业在军火方面的竞争报道。”</p>
这样饶了一圈，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几十年前的报道。</p>
“当我前几天得知您要做这样一个调研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斯塔克工业和红色毛熊国曾经的这个合作。特别是当我整理完调研，发现我们并没有把握抓住这次机会时，我又重新想起了那篇报道，便整理出来。但我不想影响整篇调研的完整性，于是我将它放在了附录。”</p>
“我不知道那篇报道是否有意义或者机会，作为秘书，我能提供的，就是尽可能多的信息给汉默先生参考。我一直尝试向汉默工业的伟大靠拢，我也相信，作为伟大企业的掌舵人，您一定能发现更远更高的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