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死汉狗!”
“杀进去!杀进去!”
宋统安城郊外一处废弃庄园之内,在黑旗军密集箭雨之下,夏军在付出数百骑惨重伤亡之后,无数骑兵终于冲进了庄园之内。
西夏自立国之后,便与宋发生了连绵不绝的战争,兵连祸结,祸害的可不止宋一家,夏也同样深受其害,是民力凋敝,百业萧条。
这些进攻黑旗军的夏兵,与其说是兵,还不如说是民,最多只能算是民兵、乡兵。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破烂不堪的,身上也几无铠甲护身,最多有些皮甲、兽甲,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而唯一相同的就是狰狞的面目,极度强烈的欲望或渴望,手中无比锋利的刀刃及胯下的战马。
这些夏兵均是夏朝廷临时招募而来的,而夏朝廷却几乎给不了他们什么,唯一能给他们的就是,杀敌立功之后的封官进爵,并许诺他们可肆意劫掠宋的财富、牛羊、粮食、女人等等。
满载粮草、军械、财物等等的上千辆车辆,早已勾起了夏军心中无比强烈的欲望,随便拉一车回去就够他们享用一辈子了。
数百夏军骑兵纵马跃过庄内低矮的围墙,将不少守在墙内的黑旗军将士撞翻在地,夏军骑兵一刀挥去,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将一个个黑旗军将士或劈飞出去,或劈翻在地。
黑旗军将士见到这些冲进来的悍勇的夏军骑兵,顿时露出来怯意,或纷纷后退,或聚集在了一起。
步兵对付骑兵,必须是以多胜少,必须抱成一团,才能抵挡骑兵强大的冲击力,而单打独斗,步兵绝非骑兵的对手的。
“摧锋营!”摧锋营营指挥使罗布瑞见情势危急,左手持盾,右手高举半人高的斩玛刀,大声吼道。
“摧枯拉朽!”
“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
早已聚集在罗布瑞周围的数百摧锋营将士高举手中斩玛刀,一起大声狂吼。
摧锋营士卒的选拔标准,就是身材高大魁梧、臂力强劲。此时黑衣黑甲、恐惧青铜面具护面的众彪形大汉,黑压压的聚集在了一起,就如一座座小山般的,声势甚是猛恶惊人,令人不寒而栗,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胆怯之意。
“进!”罗布瑞斩玛刀一指,领着摧锋营诸将士向着围墙缺口处慢慢挤压了过去。
必须堵住这个缺口,否则夏军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将会令黑旗军极为被动,甚至被夏军击败都有可能,而黑旗军落败的结果就一个字,那就是“死”字。
夏军骑兵纵马跃进庄内,便与摧锋营撞在了一起,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将不少摧锋营的将士撞飞、撞死、撞伤,纷乱的马蹄将一个个黑旗军踏在地上,踏为肉泥。
但摧锋营的将士仍然持盾、刀奋勇前行,而令冲进来的夏军骑兵速度放缓,直至夏军被蜂拥而至的摧锋营将士堵在了缺口处,双方是死死的抵在了一起,均是动弹不得,这一刻,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斩!”片刻后,罗布瑞单手高举半人高的斩玛刀,大喝一声,向着一名夏军猛力斩下。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响,罗布瑞手中锋利的斩玛刀落下,将此名夏兵连人带马的斩为四截,顿时鲜血奔涌而出,喷了罗布瑞一身,从头到脚的,就如同一个血人一般,碎肉,人、马的心、肺、肝等内脏落满一地,也落满了罗布瑞一身,令罗布瑞的铁甲瞬间就变得粘糊糊的。
斩玛刀锋利,最关键的还是使用之人,罗布瑞力大无穷,整个黑旗军也就山魁能与其匹敌。
“斩!”摧锋营一名名为呼延烈的队将,依葫芦画瓢,大喝一声,紧跟着罗布瑞将一名夏兵连人带马的斩为四截。
“斩!斩!斩!”众摧锋营将士跟着一起大喝,力大者就单手持刀,挥刀劈下,力稍逊者就抛去铁盾,双手持刀,用力劈下。
斩玛刀此起彼伏的落下,将一个个夏军劈翻在地,顷刻之间,残肢断臂、碎肉等等便铺满了整个院落之内,情状是极为血腥恐怖,令人不忍直视。
“杀虏!”李三坚见摧锋营大胜,贼势立挫,于是趁胜大喝一声,高举手中吴王剑,指向了半空。
酣战良久,此时雨也停了,空中乌云消散,月亮居然钻出了云层,明晃晃的挂在了半空之中。
吴王剑天下神剑,此时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之中,如一汪清泉般的,闪耀出异常耀眼的光芒。
“杀虏!杀虏!杀虏!”
山魁领三百亲兵铁骑,纵马冲进了夏军阵营之中大砍大杀。
山魁的趁手兵器为重达七十斤重的忤棒,忤棒棒头最重,棒头之上还遍布尖刺,一棒下去,中者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