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自古以来人皆喜之,几乎从洪荒时代已在大地出现。不管你爱它也好,恨它也好,酒总是在日常生活中与人解下了不解之缘。</p>
酒,以其“水的形,火的性”,征服了千千万万的人。寻常百姓家,浊酒一碗,舒筋活血、去忧解乏,其作用与功效自不必说,在颇有眼光或颇有生活情趣的文人墨客笔下,更给酒添上了神秘的色彩,使酒不单单是口舌之享受,更成了精神寄托之寓所。</p>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p>
不但是文人墨客、寻常百姓,就连高居庙堂之人,则视酒为“政治饮料”,无论是外交还是内政,无论是劳军还是治吏,常以酒作搭桥,以酒润滑,因此历朝历代,以酒为媒,或折冲樽俎,或乘酒赋诗,而功成名就者是大有其人。因酒而乱德败行,失政误国以致殒命者也是大有人在。</p>
酒成为宋人喜爱的饮品,每逢佳节、亲朋聚会、宴飨宾客、喜庆丰收、婚丧嫁娶,皆少不了它,其于日常生活饮食之重要地位,可见一斑。</p>
“来来来,翰韧兄你我兄弟再饮三樽。”曾公明端起一樽酒对李三坚说道。</p>
“痛快,痛快,许久未如此痛快过了。”李三坚将樽中酒一饮而尽道。</p>
李三坚与曾公明在黄涣的住处也喝过酒了,可在黄涣面前二人均不敢放开了饮酒,只是浅尝辄止,哪里像现在这样,在曾公明的居所,两兄弟放开了畅饮,喝了个好不痛快。</p>
“堂前玉友似江淮,频送诗豪未自由。酌尽金鲸云母幌,迎欢深劝属一游。”此时李三坚已经有些喝大了,于是就乘兴赋诗一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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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坚将曾公明比作江淮,形容两人友情如江河般的深厚,使得曾公明心中大喜,连连大声喝彩道:“翰韧兄文采依旧,果然是我岭南大才子也。”</p>
岭南大才子?李三坚闻言翻了个白眼,当年在开封府之时,李三坚就博得了岭南才子之名,可随后就贡举下第,不得不说这成为了一个极大的讽刺,李三坚的岭南才子之名,已经成为了其余学子的笑柄,茶余饭后,均是以此为乐,对此,李三坚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p>
“我就是一介下第落魄的平常学子,何来才子之说?”李三坚苦恼的又喝了一樽酒后说道。</p>
李三坚是一介白丁,此时就连曾公明也不如了,曾公明好歹也是宋之官吏,可李三坚却是白衣素身,一无所有。</p>
“哈哈”曾公明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翰韧兄不必如此灰心丧气嘛,别人不知道,弟还不知道你吗?哥哥就如南阜之鸟,不蜚则已,一蜚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到时候哥哥傲视天下,可别忘了兄弟我啊。”</p>
李三坚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将自己比作是南阜之鸟?</p>
“放心吧。”李三坚心情稍缓,看着曾公明说道:“到时候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个鸟人。。。”</p>
“哈哈”曾公明是越笑越欢畅了,连连呼唤李三坚饮酒。</p>
“哥哥,今日让你见个人。”曾公明越喝越高兴,于是醉醺醺的对李三坚说道。</p>
“何人啊?你我兄弟二人畅饮,何必让外人参与?”李三坚端起一樽酒诧异的问道。</p>
“哎,哎,此人可不是外人呢,哥哥你等着。”曾公明随后不理李三坚诧异的神情,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走到堂屋门口说道:“种五娘,快快进来拜见哥哥。”</p>
片刻之后,一名身材娇小的黄衣年轻女子在李三坚惊疑的眼神之中缓步走进了堂屋,向着李三坚福了一福道:“奴家拜见大伯。”</p>
黄衣女子面目姣好,身材极为娇小,与曾公明肥胖硕大的身躯站在一起,仿佛是美女与野兽般的,又似高山与流水般的,倒也有些诗情画意。。。</p>
“不敢当,不敢当。”李三坚吓得站了起来,连连问道:“小娘子这是。。。?东林,她是何人啊?”</p>
难道曾公明认为两人喝酒不够尽兴,又使歌妓或舞妓前来助兴吗?可这也不像啊,一般歌妓或舞妓助兴必然要携带一些歌舞的家伙什,并且也很少是一人前来的,李三坚心中纳闷不已。</p>
“哈哈,此为弟之浑家。”曾公明哈哈大笑道。</p>
浑家?李三坚闻言被吓了一跳,曾公明他还不到二十岁啊,就有了浑家了?</p>
看不出这个小胖子倒是有些本事,居然找了个如此水灵的姑娘,李三坚心中暗道。</p>
“五娘,快点给哥哥斟酒。”曾公明随后吩咐种五娘道:“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哥哥可是当年的解元呢,乃是少年英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