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意也疑惑起来,一面拉我起来,一面说道:“咦,对啊,清妩,你原来不就是杜太后宫里的么?”
我总算冷静下来,唇角勾一勾,浅浅笑道:“可不是么?忽然便让我想起一位死去的姐妹了。”
唐天霄平常和我们姐妹说笑,向来散漫不羁,连唇角懒洋洋的笑容都很少消失过;但这一刻,他忽然盯住了我,眸光幽深而锐利,“什么姐妹?”
我有些头皮发麻,口中却已轻叹:“那位姐姐……名唤宁碧,也是当时杜太后的贴身侍女。生得漂亮,也聪明,诗词歌赋都会,哄得太后可欢喜呢!可惜天不假寿,几个月前生病死了。不过这宁碧姐姐从不出楚宫,怎么会认识大周的康侯?”
“死了?”唐天霄又恢复了懒懒的笑,往榻上一靠,优雅地将腿交叉在榻上,取过酒来继续喝着,居然吐出了这么一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明明挺伤感的一句诗,被他用这等带了薄薄醉意的口吻潇洒念出,莫名地便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在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南雅意跟前,他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