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认罪!”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当中的一个终于忍不住压力了,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先前之时,军帅所布置的进攻路线,便是我让人送出去的,也正因如此,军帅才不得已改变计策……”
“好啊!”
甘宁一听,就炸了锅, 当即抓住那人的脖子道:“怪不得军帅会两次调整战略,原来是你……”
“将军冤枉末将了!”
那人在此时却很是冷静地看着甘宁道:“第一次的时候,确实是我让人去报信的,但这第二次,末将实在是没敢说!”
“末将也是个人,军帅对末将之好,末将又怎么能感受不出来?”
“说时候,末将当初也就是个杀猪的,能够一直走到今天,全赖主公的信任,以及军帅的帮衬。”
“若无主公、军帅,焉有末将之今日?”
“只是……”
说到这里时,他索性将眼睛一闭,自言自语起来:“只是,有时候末将实在是不得已啊。”
“他,确实是不得已的。”
林辰拍了拍甘宁的隔壁,笑着摇了摇头以后, 便将目光看向了第二个人:“该你了。”
“第一次的时候,我让人去报信来着, 但当时我又让那人回来了,那人是我亲弟,但他面对军帅绝不敢说谎,军帅可以去问!”
第二个将领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末将想到了主公与军帅对末将的好,但,我也有苦衷……最终,才会如此,可这第一次,末将确实是没有送信过去。”
“不信的话,诸位可以等到军帅破了敌营之后,去看上一看,若是有末将的书信,末将愿以全家人抵命!”
他说到最后,反倒是激动了起来。
仿佛自己是个忠贞不二的人一般。
甘宁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人到底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但就在此时,林辰的话,却是让他瞬间大怒了起来。
“那第二次呢?”
林辰淡淡地开口了。
甘宁霎时间就伸出了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道:“你这狗贼, 竟敢如此诓我!”
“呜呜呜……”
第二个将领被掐的实在难受, 险些死了,幸好的是,就他在最后一口气要咽下去的时候,林辰喊了停。
“好了,先让他说完吧,而且我在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他们愿意承认,我这里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末将就是气……害,算了,军帅自决便是。”
甘宁还是气,可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一脸愤愤不平地盯住了那人:“要是说的不老实,我回去之后定会杀你全家!”
“是……”
第二个将领缩了缩脖子,这才开口道:“第一次时,末将确实没敢,一来感念……二来也是害怕……第二次的时候,我觉得军帅既然做了调整,想来也会在军势上做一些大的调整,到时可能会让对面来不及反应,于是……”
“于是,你就把我第二次的布置,全部都说了出去,可对?”
林辰面无表情的道:“你可知道,本帅之所以能看透第二次,乃是险死还生的一次?”
“就差那么一点,本帅就要带兵上战场了,你想想,若是一旦上了战场,本帅将怎么安排诸将?”
“甚至包括你自己,到时,难道你就不怕吗?”
“末将……自然是怕的,只是末将的家小都在陈留一带,实在是不敢……”
第二个将领缩了缩脖子,索性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便闭上了眼睛。
“杀了他们!”
“出卖我等,险些让大军付之一炬,似这般猪狗不如之辈,便该一刀砍了!”
“军帅,下令吧!”
“不,不用军帅下令,我这就砍死他!”
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