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在东间说话,文光斗就走到西间,于润儿拿到地瓜没有到东间,一个人萎缩在炉子前,让人可怜。
北方的家庭,虽然生着两个炉子,但平时家里都开着门,晚上温度更低,他理解对习惯了暖气的于润儿来说,早上醒来,肯定会冻得小脸发凉,鼻子通红。
文光斗瞬间做出决定,他想帮一下于润儿,也让衣谨舒心。
他走到于润儿身旁蹲下,“家里冷,你跟爷爷提一下到宾馆去住啊。”
于润儿嘴一撇,“去年那个伯伯也说了,”她指了指季允祥,“爷爷不答应,爷爷说过年就得在家里住。”
文光斗马上明白了,这事的关键在于老头。衣谨肯定也知道家里冷,但她不想惹老人不高兴,这是一个多么善良孝顺的女人啊,他感觉对衣谨的好感在不断升温。
季允祥肯定觉着这是小事,衣谨不愿,他态度到了,自然不再勉强。
于老头敢拒绝党委书记,他是认为有儿媳在这,有给他撑腰的。他一个从事杀狗营生的人,身有有煞气,脾气肯定也硬,要办成这事,必须得侧面迂回。
看着于润儿满眼希望地看着自己,文光斗一边用火钩子捅着炉子,一边小声说,“叔叔保证你这次回来不让你挨冻,但你要配合叔叔。”
于润儿很聪明,马上说道,“叔叔,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文光斗笑着伸出小指,于润儿也马上伸出来小指与他拉了一下,文光斗低声嘱咐道,“等会儿我到东间,你就喊奶奶说我头疼,发冷。”他看看于润儿,“量完温度,我一摸鼻子,你就叫爷爷。”
于润儿有些疑惑,“能行吗?”
文光斗笑着说,“叫爷爷时要哭着叫,你会哭吗?”
于润儿笑着说,“会!哭谁不会”
文光斗又嘱咐道,“装个可怜样我看看。”
于润儿马上低头耷脑,文光斗拍拍她,“好,那我过去了。”
季允祥过来就是礼节性地坐一下,他看文光斗过来倒了一杯热茶,他刚要提出告辞,于润儿在那边喊起来,“奶奶,我头疼,冷!”
于奶奶脸上神色大变,赶紧朝于润儿走去,衣谨也一脸关心地站起来。
文光斗拿着茶假模假样地说,“不是感冒了吧?”
于奶奶担心地说道,“去年就感冒了,家里不比城里,这个死老头子,我让你多填些煤,你就是不听,你非气死我不行啊!”
“有温度计吗?”文光斗问道。
于润儿的小姑慌忙去找温度计,季允祥、王玉堂都站起来,衣谨却微笑着说,“头疼脑热都是小毛病,”她见季允祥和王玉堂也都站了起来,“季书记,坐啊。”她拿起茶壶又给季允祥和王玉堂续了一些水。
于润儿接过小姑的温度计,不安地看看文光斗,文光斗示意她夹上。
于奶奶、小姑都关切地站在一旁,文光斗说道,“大姨,要不你再填点煤?”
于奶奶恨恨地看了看东间的于老头,拿起地上的煤盆走了出去。
“感冒了要多喝点水,茶杯在那?”文光斗故意问道。
于润儿的小姑赶忙去倒水,谭俊杰若有所思地朝这边看了看。
文光斗急忙示意于润儿拿出温度计,他接过来背过身放到茶杯里,又赶忙抽出示意于润儿再“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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