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祝天安和祝编洲自看到他们俩被警方抓住的新闻后才后悔当初为了不让事态表面化和祝天安顾忌着白雁云而并没有拿他们的亲人做要挟,而且他们想的是即使拿人质做筹码,如何让当时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的他们俩知道还是个问题,如果讨不会光盘,又让事态表面化,他们就和自掘陷阱没什么区别了。但在官方宣布俩人已经被抓住之后,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以为能通过庞大的势力先一步猎杀两人的算盘落空了,不过这时候后悔没抓人质也都来不及,只能一边准备好应对随时而来的打击,一边把所有能让人真正抓住把柄的东西毁尸灭迹,一旦事发,光盘里的东西全都来个死不认账,以他们的地位和影响力,没绝对能钉死的证据的话,谁也无法奈他们如何。当然,一些必须的预防他们父子还是作了的,让天极暂时隐匿停止近段时间的活动是一个,把大部分资产经由秘密渠道转移出境外更是重中之重。后路也随时警戒着,必要时就通过经营了数年的地下渠道逃出境外。
这庞大的企划费了他们俩父子无数的时间和心血,在不到事情无法挽回时是绝不会放弃的。让他们心中打鼓的是,白向云和李刀“落网”也有点时间了,但目前竟然听不到官方任何要对付他们的风声看不到任何准备采取行动的迹象,难道那些光盘并没有落到警方手里?而白向云和李刀也为了某些原因死不松口么?
祝天安从白雁云的态度中推知她也知道白向云越狱而又被捕的事情了,当然她的手下员工们也应该知道,只是飘云集团在她的强撑下还在良好的运作着——这一点让他不得不再次佩服白雁云和她手下的团队,从而更坚定了要收归己用的决心。
而这一切,仅仅是心存怀疑近来又被哥哥的事情弄得身心疲惫的白雁云全被蒙在鼓里。
门开,一个红光满面但还是能从深陷而发黑的眼眶中看出憔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李刀眼皮一掀,惊喜的跨前一步,“爸爸”两字差点冲口而出,不过最终还是反应过来忍住了。
借着货架掩饰让自己身形没那么明显,李刀拿起身边的一支牙膏装作看起说明,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向那边,对往来碰到自己说抱歉的顾客理也不理。
他那比两年前发福了不少的父亲李忠裕看来并没什么心思到处打量,来到还在小空僻说笑着准备换班的员工们中间和他们说着什么,脸上牵扯出李刀一看就知道很勉强的笑容,心中不由一痛。
都是因为自己父亲才会变得这样吧,一向对自己心疼牵挂的母亲不知道会变得怎样——当年要不是母亲求情,仅凭自己在家门口的那一跪,早就对亲戚朋友宣布和自己断绝了父子关系的父亲绝不会就那样原谅自己的。
“老板娘好。”
在那些员工的招呼声中,一个衣着朴素头发花白的妇女来到李忠裕身边,谦和的回应着员工的问候。
“妈……”
李刀再也忍不住上涌的气血,转头直直的看着他们,鼻子一酸,双眼瞬间朦胧。
终于又见到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