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那化学是怎么来的,能教教奴家么?”阿奇仰着脸,看着钟进卫的下巴问道。
钟进卫也就只当是和阿奇聊天,就跟她说些化学方面的事,就拿最简单的那些说,比如怎么做实验啊之类的。
钟进卫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因为他的遗憾,无意中造就了大明的居里夫人出来。
在午饭后,钟进卫就得准备那练兵计划,阿奇就在边上给他打下手,做个记录,整理下资料什么的,顺便还能提供一些明朝最基本的常识给钟进卫等等。夫妻两人,夫唱妇随,偶尔开个玩笑,倒也其乐融融。
与钟进卫这情绪相反的是,在锦州外围的建虏和蒙古鞑子。他们尝试着咬了锦州几口,或者说是蒙古鞑子尝试着咬了锦州几口,把牙口都蹦坏了。
建虏是尝到过锦州的厉害,自然不会再去做无谓的尝试。
一众人等看着锦州那高大的城墙,威风凛凛地红夷大炮而无可奈何。
建虏和蒙古鞑子都是追杀死营而来,其后勤根本就没有,只有随身携带的一点点。幸好明军没法围困他们,否则不几ri就会因饥饿而大溃。
建虏原本是想马上就撤走的,但蒙古鞑子的两个头,也就是达尔罕王的两个儿子吴克善和察罕哭求代善等人不要撤走,无论如何要帮他们一把,看能不能打下锦州,救出达尔罕王,屠杀明军为他们部落报仇。
代善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哭求一下就把自己的人拿去填锦州这个无底洞,但他却要收其心,那就得施恩于他们。
于是,他和多尔衮、多铎商量后,慷慨地答应了吴克善和察罕的要求。一面从最近的城池运送军粮物资过来,一面派人飞报盛京的皇太极,请求更多的资源。
其实吴克善和察罕也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在吃了锦州几次亏之后,就明白要想攻下锦州,那是痴心妄想。
但他们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代,死营在那一夜的偷袭,让他们死伤惨重,特别是火助风势,更是烧死无数牛羊马。
现在罪魁祸首逃进了城里,达尔罕王生死未卜,自己对锦州的攻打浅尝即止,就会招手下诟病,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如果达尔罕王的儿子只留下一个的话,说不得这种心思还会少点。可现在是两人,吴克善和察罕都想比对方表现得更悲愤,更要报仇的样子,因此才有这自不量力地要坚持攻打锦州。
在等待皇太极消息的这些天内,他们竟然发现锦州西南方向出现一支明军,畏手畏脚地露个头就要跑。
这下好了,建虏和蒙古鞑子都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在野外,建虏怕过谁,当即争先恐后地追杀这支明军。
一场久违的追逐战随之展开,那支胆小的明军一见势头不对,就掉头狂奔,后面则是建虏和蒙古鞑子如同赛马一般的狂追。
可怜明军中的那支步军,分分钟就被屠杀了。而那支明骑军逃到宁远的时候,宁远守军看到铺天盖地的建虏和鞑子就跟在明军身后,哪敢开门。
于是,明军就只有继续往山海关逃。
建虏和蒙古鞑子一直追杀到山海关前才悻悻而回,这支明军的逃跑功夫真不是盖的,竟然在他们的追击之下,大部分骑军被逃入山海关内。
不过就算没有全歼明军,蒙古鞑子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没有之前那么有恨无处发的感觉了。
而建虏则也找回了以前在辽东战场所向无敌,杀明军如同杀绵羊般的感觉。
他们回去继续围困锦州城,一边等皇太极的消息,一边不时派出探马探寻是否有明军继续增援,以便再厮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