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隐身人进来,虽然是自投罗网的,但在一定程度上看来也是一件好事,这应该证明了钟老鬼他们已经发现了这里,只是一时之间还拿不准而已。他们什么时候杀进来呢?
我现在倒希望能快一点见到钟老鬼他们了。他们至少比现在眼前的这伙普通人更可爱一点。
这个隐身人进来之后,果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隐身人并没有被关在铁笼子里面,而是那些看守弄了一铺床,把他绑在了床上,就放在外面,只不过一直打着点滴。传教士终于再次出现,那小子拿着大声公,从容地走到了这下面。而在楼上,早已经站满了人。很多人都在往最底下这层走来。
“大家不要乱!”传教士大声说。
果然,很多人起初都有点惊慌,但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果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聚在这下面,而且还排好了队,看起来有些军事化的意味。
我倒有点怀疑,以传教士那王八蛋的本事,竟然能聚集到这么多人?而且还把这里管理得这么好?
难道真的如刚才他们说的那样,在传教士的背后,其实另有高人指点?当然,这个高人,在现在看来怎么都不会是钟老鬼,因为现在这里抓的大多数都是钟老鬼的手下;那么会是谁呢?跟我比较熟的那几个厉害的角色都已经死掉了,比如说张璇、余帅、刀疤等,都已经化成了飞灰,难道他们还能复活不成?哪怕复活了,最多也就只是张璇做出这种见鬼的事情来。不过我可不相信他们还能活。毕竟黑手只有一个,他们又不是黑手。会不会是黑手?估计也不是那小子,在我看来,钟老鬼应该真的把黑手干掉了,而且在死前连他的拿手绝活爆炸都来不及施展。
那么会是谁呢?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难道是铁柱?照理说铁柱是现在的这个本体,他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因为本体嘛,就是收割者的头头,收割者都在收割着普通人呢,他哪里会放过这么多的普通人?而且还让普通人形成了这么大的势力?
难道会是僵尸兄?在我看来倒有可能的。僵尸兄看起来虽然有点神志不清的,但以他的能力,想要扶持起传教士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更加重要的是,传教士还特别关照不要对我下手。不过僵尸兄也应该不会放任新的异能者产生吧?
而且以前僵尸兄好像总能找到我,而为什么我被抓来这么久,他都没有出现呢?
除了僵尸兄之外,还有可能会是谁呢?公鸡他们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那么就只有那个隐藏起来的前任本体了。那小子如果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的话,会不会就是变成了现在的传教士呢?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直都没有在意那个前任的本体。而现在看来,那个家伙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只是他到底隐藏在哪里?
这最下一层几乎站满了人,看人数怎么也有两百多。传教士这家伙果然铁了心要干一番大事业的。这些人里面,只要能抓到四五十个异能者,到时候他们就是一股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了,钟老鬼在他们面前也根本就不够看的。
现在他们抓来了多少?光是小猴子那小子就引来了八九个,这么算来的话,至少到现在为止也抓来了十几个了吧。这么多异能者,只要在收割日到来之后,他们能得到异能,拧成一股绳,要去抓捕其他的异能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传教士的声音通过大声公传出:“刚刚有一个隐形人潜入了圣地,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抓了。”
人群马上爆发出了欢呼声,听得我的耳朵都受不了。
传教士又说道:“不过大家先别高兴,虽然那小子算是自投罗网,不过这表明,那些狗屁的异能者已经注意到我们这里了,所以我们要小心戒备。”
欢呼声马上就停了下来,一个大嗓门说道:“天父,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传教士点点头,“现在这个时候,第一要务就是不要外出,我们静等时间到来;还有就是尽量留在这最底下一层吧,在这里,他们的异能发挥不出来,所以这才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很多人齐声称是。
传教士显得很满意,点点头,说:“不过上面几层也要布防!至于怎么布防,这就由保安小队去处理。当然,大家也不要太过紧张,毕竟我们是在圣地里面,我们是安全的。只要等待审判的时间到来,我们就会得到异能,到时候根本就不会怕他们了。”
还审判的时间呢。听得我一阵心寒。收割日的时候,就是他们宰杀我们的时候。到时会是怎么样一幅场景呢?他们现在都已经在折磨我们了,等到最后的时刻,说不准就会更加变态吧?
这群普通人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很普通,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扭曲了,他们才是活生生的恶魔。
传教士并没有多说,他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么多人,现在几乎大部分都留了下来,竟然还保持了安静。啤酒兄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他叫来了几个带着枪的家伙,站在那里交待了几声,看起来他应该就是所谓的保安队长了。
在他交待完之后,那几个被他叫来的家伙点头往楼上去了。
这时候啤酒兄才又回到了我的面前,靠着铁笼坐在地上,检查了一下枪的弹药,然后又开始抠脚丫子。
小猴子那小子灵活地从人群里面钻了过来,他小巧的身体显得特别的灵活,他小声地说:“队长,情况真的这么严重?”
啤酒兄白了他一眼,“防总要防一下的。”
“万一他们真的全部杀过来,我们顶得住吗?”
“在上面顶不住,但是在这最底下一层,他们就是来送死的。”
“哦。”
小猴子也变得无聊起来,两只手抓着铁笼子的铁条,往我看来,忽然咧嘴笑着说:“大好人,你可千万别怪我啊,我这也是形势所迫嘛。”
我还真的没有心情跟他扯。现在老子的手都断了,而且还水肿得厉害,如果等太久的话,都不知道还会不会腐烂呢。痛倒是不怎么痛,主要就是麻和痒,实在让我受不了。
啤酒兄小声说道:“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