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栖凤宫的南仲彦快步走向栖凤宫的正殿,丝毫不理会宫人们的行礼和阻拦,一种被欺骗被伤害的感觉浓浓的袭上心头,现在的他只想找到他的母后,他有很多的不懂和不明白,他现在需要的是答案,从他母后口中得到答案。
正在内室窗旁给一盆棕竹浇水的刘皇后扫了一眼大步闯进来的儿子和后面一脸惶恐跟进来的几个宫人,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下。
“母后。”进到内室的南仲彦看着他一向敬重的母后叫道。
“皇后娘娘,奴婢们拦不住二皇子。”说着几人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惶恐之色,眼睛不敢触及看似无害的皇后。
皇后手中的动作没停,拿着小水壶,一点一点的浇着水,少顷,放下了手中的小水壶,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宫人听到吩咐后,规矩的退了下去。
皇后拿过随身伺候的子兰所递来的面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放回面巾,随口说道:“子兰,你也下去吧。”
子兰应声行礼退了出去。
待众人都出去后,皇后看着眼前眼中带着痛意并且神情沉重的儿子,眼中平静如水,转身,保养的又白又嫩的手指轻轻的磨蹭着面前的棕竹叶。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今天父皇会来?”见皇后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南仲彦忍不住出声质问道,如果知道父皇回来,他怎么也叫笑睽来上学的。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皇宫的生存法则。”皇后淡声道。
“可是,笑睽他们母子已经沦落到如斯地步,母后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几分迷惑几分愤怒。
随手将手尖的一只枯黄的竹叶扯断,随手把玩,“彦儿,你向来待人温和有礼,但从你的眼睛里,母后看得出来,真实的你并不是,但你这次对四皇子的关心是不是有些颠覆你平日的性子了?”
“母后,我……”被各种情绪所冲昏大脑的南仲彦忽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前的母亲。
“彦儿,在这个皇宫里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虽然母后贵为皇后,看似风光无限,但谁又能解其中艰辛,你不是长子,而你父皇的心又不在我这,你外公舅舅在朝中也无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说,我们娘俩能依谁?靠谁?”皇后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儿子,眼底充斥着无奈。
“母后……”见着一向高贵自信的母亲如此平静的诉说着他们现今的地位,南仲彦的心不由得变得酸涩起来,因为笑睽的事心中对皇后的那丝怨恨也在这平静的话语中淡淡消散,皇宫,或许真的容不得太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