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定居在南部的那不勒斯,离尼克大学有段车程。不过我跟少川回去拜访过她一次。”贺东平反问,“爷爷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些来了?”
“闲着没事,随便问问。何况你跟少川关系不错,要是没有拜访过他的家人,恐怕失了礼数。”老爷子轻轻浅浅的回应着。
眉心却拢在了一起,深深的皱眉了潜藏了满满的心事。
禾女士。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
“爷爷就别操心了,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贺东平握着他的手劝慰他。
“以后贺家就交给你了,做咱们这行的,不比别的生意,以后做事要处处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老爷子语重心长的交代起来,“就是身边亲近的人,也要防备着一些,以防意外发生。”
“是是是……”贺东平拖着长调,“爷爷说的我都记着呢。”
“月底的婚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爷爷在这儿有护士照看,你就不用守着了。”
叮嘱了几句,贺东平才起身离开。
经过林情深的病房,脚步突然停滞下来。
伸手想要推门,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来。
该死的!
想着上次宿醉不醒的就一大早跑来了医院,结果差点……
懊恼的握了握拳头,贺东平站在门外听到病房里有音乐传出来的声音。
往前靠近了一些,才从玻璃上看到林情深在房间里转动。
像是在随着音乐起舞。
细细想了一下,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她跳舞的样子。
如果,她一辈子找不到那个男人,自己能一辈子坐在台下看她跳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