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歆微笑着向职员挥挥手示意，旋即走到金玲的办公室门前，敲了两下拧门内进。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办公桌后的金玲，另一个是坐在待客沙发上的高挑窈窕女孩。
上下扫量女孩，短装黑色皮质上衣、下穿短得不能再短的齐臀皮裤，三围黄金比例，虽然只有十六岁，但看胸部，发育得还蛮不错！正是人称的九头鸟之身！
梁歆的目光满带着挑剔，那女孩也大大方方地跷着两条长腿任她观赏，星辰般的灵动大眼睛一眨不眨回视梁歆。
“怎样？对她还满意吗？要不要看资料？”金玲微笑问梁歆。
梁歆微微点头，却不答话，那女孩抢先开口：“嗨！梁歆！我叫vivienne，是慕名而来的，就是想见证一下你是不是真有业界良心！”
嗯？这话怎讲？她可没说自己是业界良心啊！梁歆小诧异了一下，接着狡黠的眨眼：“要见证是要付出代价的，签未成年少女的经纪合约有风险，除非你免费签合约。”
“可以啊，我不差那个钱，可是你能保证让我大红大紫吗？我要站上世界时装秀的舞台！”vivienne一环双臂，星目直视梁歆。
“上啊，不然签经纪合约干嘛呢？”梁歆笑容格外灿烂，感觉跟这种阳光能量乱射的女孩对话特别的直率和开心。
“好！拍板了！明天带上我妈来签约！”vivienne爽快地拎起限量版小包包，越过梁歆的身边还老气横秋地拍拍梁歆肩膀：“梁歆，拜！金玲，拜！”
梁歆对金玲射去一眼，金玲对着梁歆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极其的无辜。
“vivienne！”梁歆连忙唤住她。
vivienne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听到叫唤便转过头来，定定望住梁歆。
“你中文名叫什么？谁介绍你来的？谁说我是真有业界良心？”梁歆笑着一连串发问。
“一。”vivienne竖起一根比葱白还要白嫩的手指：“我叫阮棉棉。”
阮棉棉？梁歆差点咬到舌头！哪家的父母这么有玩心啊？给自家女娃起了这么萌哒哒的名字！
“我爸妈说我小时候软绵绵的好可爱，懂？”vivienne眨着漂亮的睫毛，很认真的问梁歆。
“懂！”梁歆和金玲异口同声回答她，其实两人心里早笑翻了。
“二和三。”vivienne继续诚恳回答问题：“同一个人。”说着，她手指朝上面指指。
梁歆和金玲莫名其妙地看看天花板，她们记得，没认识朋友和客户叫“天花板”的啊！
“唉！”vivienne重重叹息一声，挑着唇皮相当鄙夷地说：“这都不懂？！天会下什么？红雨嘛！”
绕了那么大一圈，原来是红雨！黎鸿宇！妈呀！梁歆和金玲彻底对vivienne无语。
“答题环节完了，走了哈”vivienne丢下一句，翩然离去。
办公室里剩下了梁歆和金玲，梁歆倚着桌角低声笑：“现在的孩子说话都这么难懂吗？”
“她还小，需要时间精心雕琢打磨，你觉得该不该签她？”金玲端正了态度问她。
“条件倒是挺好的，可是鸿宇大哥为何要把她介绍给我们？不行，我问问这孩子的底细。”梁歆走去沙发坐下，拿出手机拨打给黎鸿宇。
“小歆，听说棉棉去找你了？”黎鸿宇先发制人的问她。
“是啊，刚走，听她说是你介绍来的。”梁歆直白相告。
“没错是我介绍的！我那是不得已，怕她乱签其他不靠谱娱乐公司的经纪合约才让她找你的，小歆你听我说，你就签下她随便找几个show让她走走过把瘾，等她这玩心一过，解约算了！”黎鸿宇烦躁的解释。
“鸿宇哥，我是真想捧红她，否则就不签，一签肯定带她去欧（www.vkzw.com）洲。”梁歆亮出底线。
“去欧（www.vkzw.com）洲？她妈妈肯定不愿意！”黎鸿宇怪叫。
“她说明天就要带她妈妈来签约了！”梁歆一惊，赶紧说。
“这孩子！她妈妈远在日本公干呢，明天哪能赶回来帮她签约？”黎鸿宇咬牙切齿的戳穿。
“这样吧，明天她来了，我通知你过来验证那个妈妈的真假。”梁歆淡定了，提议道。
“好吧，只能这样。”黎鸿宇无奈的应承。
金玲看着梁歆收线了，就急急相问：“怎样？”
梁歆耸耸肩：“估计vivienne想弄个冒牌妈妈来签约。”
“算了，咱们不要她吧，免得费脑筋。”金玲大失所望。
“看看吧，我倒是喜欢她。”梁歆目光闪动：“能够费尽心思争当模特，说明她真心喜欢这一行业，而且我看重的是她那份气质，她有范儿当超模！”
*
一直做，一直做，跟专组里的其他人一样，加班到晚上九点多，乔宝琳才揉着酸软的肩膀宣告完成当天的工作。
组员们相继下班离开，乔宝琳还想要去办公室找顾西爵，刚站起身来，韩诺亚走进来，凛凛然地对她说：“乔小姐，回家休息吧，我要清场了。”
“顾总呢？”乔宝琳也不管突兀不突兀了，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他。
“顾总下班了。”韩诺亚闲闲的来一句。
“我没见到他走过啊。”ceo办公室出来的人必经秘书室门口过，乔宝琳不敢说自己死盯着顾西爵不放，但也常常有留意！
“乔小姐，你和我都累一天了就别闹了好吗？”韩诺亚嗓音变冷的赶她。
韩诺亚！你算个什么东西？！乔宝琳双眉紧拢，深深剜他一眼，气恼地提着自己的包包和药品，一跛一跛离开。
专车送她回到家里，乔太太闻声走出门来扶住她，她委委曲曲的喊：“妈！”叫了一声之后，竟伏在对方的肩上，哭个不停。
虽说乔宝琳不是自己亲生的，可也养了二十几年，乔太太早养出感情来了，见她委曲心里也不好受，扶她进了厅里仔细问清楚原因。
原来，又是为了顾西爵！还跟他的前妻在机场闹成那样！乔太太轻拍乔宝琳的肩膀，很轻柔很缓慢的说：“女儿啊，这女人对付女人，是要用狠招的！你打她一耳光有什么用呢？一举灭掉她威力才是啊！”
惊讶地忘了流泪，乔宝琳睁圆了满是问号的眼睛：“怎么灭？”
“我演练一次给你看，先不说，做了你就知道！”乔太太阴侧侧挑唇。
乔宝琳屏住呼吸，看着乔太太拿出手机拨号，轻飘飘的吩咐对方：“你给我去教训一个人，让她半年走不了路！嗯，资料发你邮件，记得查收！”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乔太太已然挂线，冷冷回过头来看定乔宝琳，狠声说：“她让你葳脚，我就让她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