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有肉吃了,小男孩闻着那油纸包中散发出的香味,开心的笑了。kenwen.可他笑着笑着一张小脸又渐渐哀愁起来。
“小驰,你怎么了?”女孩发现了弟弟的异常不由问道。
小男孩抱着那油纸包道:“姐姐,娘吃了郎中开的药,身子已有所好转。可是郎中说那药需要再服一个月娘的身子才能彻底康复,否则中途停药,前边吃的药就都白费了。”
女孩眨眨眼:“那就继续吃啊!”
小男孩揉了揉鼻子,蚊蚋般的道:“可是姐姐上次拿回家的银子已经都用完了。”
“都用完了?”闻听此言,女孩的脸上立时布满愁云。
女孩名叫袖烟,父亲早逝,母亲又长年缠绵病榻,弟弟年纪小还需要人来照顾,所以抚养一家子的重担,十三岁时便落在了她的肩头。
后来,经亲戚介绍,她到王府做了个烧火丫头,全家终于有了一点点收入。但单凭她这点收入,维持一家三口的温饱都十分艰难,更何况她母亲的病,经常需要抓药调养,想治好病,那是很烧钱的。
所以他们一直过的十分拮据,就连上次她母亲治病抓药的钱,都是袖烟东拼西借,又好说歹说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才凑够的。现在听说母亲买药还需要银子,袖烟真的是愁死了,不知这笔银子自己该从哪里去找。
小男孩大概也知道姐姐的苦处,但又担心着娘亲,所以说起话来特别小心,“姐姐,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姐姐现在也没办法了。”袖烟无奈的摊手:“上个月姐姐管别人借的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呢?该借的,姐姐都已经借到了……诶……”
“那娘怎么办?”小男孩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袖烟不愿让年幼的弟弟跟着操心家里的事情,便道:“小驰,事在人为,咱一定会把娘的病治好!对了,姐姐不能耽误太久,王府那边还有好多活计要做,你先回去,银子姐姐来想办法。”
“嗯”小男孩听话的点头,俩人转身想走出胡同,猛然发现,身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了一名女子。该女子长的着实难看,最明显的特征便是鼻梁处有一条毛毛虫样的黑色胎记。当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媚。
姐弟俩见此女长的如此难看,皆大吃一惊,袖烟更是担心自己与弟弟的对话会被她听到,因为偷拿王府物品,若被人举报,那可是要被赶出王府的。
“姑娘,你这是?”袖烟拉着弟弟,疑惑的望着水媚。
水媚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道:“你和你弟弟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家现在很缺银子,所以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二百两银票就是你的了。”水媚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二百两银票塞到了袖烟的手上。
其实水媚从昊公子那里拿走的二千多两银票,在那个朝代也算的上是一笔巨款了。来京都的路上,虽然她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好的,但也没有花去多少。
袖烟将手中的银票展开,一见那数额果然是二百两银子,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的问:“那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呢?我一弱质女流,除了能干点粗活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