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福晋!”门外传来路嬷嬷的声音,“福晋,早安!”
她一边说一边轻声的叩门。89文学网
屋内的小夫妻相拥而卧。
十四被吵醒,睁开眼,不耐的的吼了一声,“不要吵。”
路嬷嬷听见他的声音,连忙住了嘴。
“不许对我的嬷嬷那么凶。”阿萝不悦的坐起身来,瞧了瞧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床下满地的衣物凌乱不堪,空气中还隐隐残留着****后的暧昧气味……她只觉得浑身酸疼,低头一看,身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不禁脸上一红,连忙拉过锦被遮住。再瞧瞧他,也好不到那儿去,胸膛上被她抓得一道道的尽是血痕,肩头还有好几个深深的牙印子。
他撑起身子,捏了捏她的下巴,懒洋洋的笑着,“小萝儿歇得还好么?”
终于得到她了……虽然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可这会儿,他却觉得似乎才与她圆房一般。
“不好!”她羞愤的扭头,裹着被子就要跳下床去。
“再陪我一会儿。”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中,低头索吻。
“不要。”她闪躲着,“你还不起来,不怕人笑话么?”
“我与自己福晋一块儿,有什么好笑话的。”他轻笑,。
“少不正经。”她红着脸拨开他的手。
“儿子都生了两个了,还那么害羞。”他在她耳边柔声说着,声音磁性而低哑,“我居然不知道家里藏了个可爱的小福晋……”
他真该死,居然冷落了娇妻这么久。
“才、才不可爱!”她气哼哼的撇了撇嘴,“娶我就是用来镇宅辟邪的,不是么!”
他哼哼的笑,“这么久了还记得?……真是小心眼的小萝儿。”
“我就是小心眼,怎么了?!”她噘嘴,“你走开、走开啦!”
“好了,算我说错了,行不?”被喂饱的男人好脾气的赔笑。
……她若是辟邪的吉祥物,也一定是最可爱的那只。
“你不是想要将我嫁给别人吗?!……那你休了我好了!”她赌气道,对他那回的无情离去依旧耿耿于怀。
他敛起笑,俯身抱着她轻吻,叹息道,“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她以为他愿意将她拱手送给别的男人么?……那时,他以为她是下属的未婚妻,他又怎能不顾道义的与她苟且?
他想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爱,所以才宁可自己压抑着,也不想随便的要了她,他希望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不是见不得光的姘头……她知不知道?!
还有,她的离去让他有多么伤心,以至于大病一场,她又知不知道?!
“我要起来了。”她咬着唇,扭过头去,“弘明他们待会儿会来请安。”
“……好吧。”他无奈的放开她。
“你转过头去,不许看!”她跳下床,躲到屏风后,随便换了一身衣裳,出门让嬷嬷准备热水沐浴。
十四皱了皱眉,吩咐外头伺候的小厮给他更衣。
暖阁里水雾萦绕。
她泡在热乎乎的水中,一下一下的擦洗着身子。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往后,他们之间会变成怎样呢?
哎,懒得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洗了把脸,又长叹了一声。
“大清早的,叹什么气?”他忽然从后边搂住她。
“没、没什么……”被他吓了一跳,她连忙低头掩着身子,“你出去啦,人家还没洗好。”
“那正好,一起吧。”他笑笑,解了衣衫跳下水去。
“你……无赖……”
她叫嚷着抵抗,却始终敌不过他。
暖阁里,水花四溅、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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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回了阿萝,十四阿哥那“木旁目、田下心”的病自然不药而愈,连带着身子也一日日的好了起来,不过短短数日,便恢复如昔。
见她身为福晋,身边居然只有一个老嬷嬷,可见她在府里的日子有多么的受冷落。十四心里满是歉疚,拨了好些婢子到这儿来伺候,阿萝却不怎么领他的情,只挑了两个看起来伶俐的小丫头给路嬷嬷打下手,其余的又打发了去。
除了外出应酬,他大半时间都是待在阿萝这小小院子里,几乎将所有家当都搬她这儿来了。
她赶他,他也不以为意,一句“打赢我了我就走”,气得阿萝牙痒痒,三天两头的与他打得不可开交。
府里的人起初是啧啧称奇,到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就连两个儿子,也接受了阿玛和额娘这样“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拳脚相加”的亲密方式,一旦打起来,便一旁观战,然后缠着阿玛学上一招半式。
那些下人都是极会看眼色的,见这些日子,十四爷日日宿在福晋屋里,竟当两个侧福晋不存在一般,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呢,便猜正福晋这回可是又得了宠,于是人人都巴结起来,昔日冷落的小院子,如今可热闹了。有人时不时的来请安、有人为了讨好福晋,有事情也不去向舒侧福晋请示了,直接问正福晋的示下,弄得阿萝不胜烦扰,只有路嬷嬷觉得扬眉吐气了,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精神奕奕的宛若年轻了十岁。
若是说被十四爷青睐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她想吃啥就有啥,各色时新瓜果、宫里赐下的美食,总管都狗腿的让她先挑了……看在着份上,她就姑且忍下别的吧。
阿萝一边啃着酥梨,一边想着。
吃完了梨子,她又吩咐新来的小丫头素儿给她到膳房做一碗面,她自己则是靠在软榻上假寐。嬷嬷坐在一旁,慈爱的给她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