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月吓了一跳,美丽的脸庞露出不安之色,连忙跪倒在地,道:“沉霜阿姨玉霜阿姨,珍月不敢”
司徒佩容起身拉起珍月轻声道:“珍月,这里是军营,虽然我们都是世子殿下和世子妃请来的,但官家礼数不可乱。”
珍月黯然点头,官家有官家礼数,而在她长大的村庄,长幼之礼她们也是时时谨守,眼见自己长辈向自己行礼,她一时还无法习惯。
见苏尚志、珍月夫妇在一帐中坐下,郭瑜再无怀疑,知道这些女子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那地方一定就是未亡村。
这时又有一个青年将领和一个青年女子一同来到,却是平越和庞夫人芙月。
看到平越,在座所有将领同时起身躬身向他抱拳行礼,平越虽年纪轻轻,但已是京城禁军统领之将,又有侯爵爵位,故此地位在这里所有来到武将之上,不过平越脸上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微笑着向众将一一抱拳致意。
他直接来到司徒佩容身前,跪下道:“孩儿拜见娘亲。”
司徒佩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她嫁给平景时平景不过是一个尉级的青年军官,如今丈夫世袭封侯,平越也是散侯,同为禁军统帅,平家父子双侯一榜眼在京师被人传诵至今,她也一直引以为傲。
平越向司徒佩容行大礼后,又起身躬身向连夫人行礼,道:“连夫人。”
连夫人微笑起身,点头道:“平侯爷已不在江南道,如此行礼折杀臣妾。”
平越道:“滴水之恩尚不敢忘,平越在江南多得连大人和夫人照顾,此恩情永不敢忘。”
说完他又对起身的沉霜、玉霜抱拳道:“二位阿姨不要多礼,平越小时候就当诸位阿姨如娘亲一般,如今礼来礼去反倒显得生疏了。”
司徒佩容早已起身止住沉霜和玉霜向平越行礼,道:“越儿说得是。”
她又看向帅老夫人道:“还不快去见过帅老夫人。”
平越来到帅老夫人身前,跪下微笑道:“老夫人,万事以孝为先,故此越儿先给娘亲叩头再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不要怪越儿。”
帅老夫人庄重漠然的神情舒展几分,道:“你这小猴子就会说话,讨你娘欢心又想来讨我欢心起来吧。”
平越笑着起身对马夫人、冷霜等人施礼,马夫人、冷霜等也起身屈身回礼,只有那个神情冷漠的女子并没有动。
冷霜一直都是满脸悲伤,看到平越才稍稍回过神来。
见中军军营众多女子出入,傅仲平、丁郎、慧心、李大脚等都心生疑惑,知道这些女子来历不凡,她们都是官宦武将人家妻子,但又个个都有武功,而且彼此相识长幼有序犹如一个江湖门派一般,但偏生在座的这些lao江湖们全然看不出她们来历。
平越又来到一难面前,脸上笑容消失,神情庄然地向一难抱拳躬身行礼,朗声道:“弟子平越拜见师叔。”
一难轻轻点头道:“不必多
礼。”
众人这才知道平越师从少林,更是心中惊奇。
庞夫人芙月也分别向帅老夫人等人施礼,她丈夫庞天佑是京师万骑将官,在平越麾下担任左副职,官位更在苏尚志、韩世文等将领之上。
司徒佩容拉着芙月来到珍月旁,道:“一路辛苦吧?”
芙月轻轻摇头道:“不辛苦。”
她见司徒佩容、沉霜等村中阿姨和珍月甚至帅老夫人都身穿麻布素衣,心中一阵疑惑,道:“听说老夫人也从村中赶来这里,她们可曾到了?”
司徒佩容神情一下又变得伤感,一时说不出话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