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难道说是中天集团中的人?”释天生的心在收紧。
“,春明是三年前去的英国,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就能拿到证书,学成回国。我今年已经快六十了,精力和体力大不比从前,早有心放下担子,把中天集团交给春明。当然,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集团管理高层的变化,所以虽然没有公开,事先我也向几位高管打过招呼。当着我的面,他们没有谁敢提出异议,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中,我知道他们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但是整个中天集团都是我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我要让我的儿子继承我的事业,他们就算不服,又有什么理由去反对!”说到这里,黄海涛的眼中发亮,一种长年身居高位,大权在手者的气势便显现了出来,当真是睥睨天下,有我无敌的枭雄气慨,令人望之肃穆。
“这些人从中天初创时便跟我一起打拼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中天发展起来,他们付出的心血也有很多。不过树大有枯枝,只能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人大有人在,当初穷困艰难时,大家还可以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可等有了钱,有了地位,心反而倒散了。有的人好逸恶劳,不思进取,有的人更甚于挖公司的墙角,假公济私,为自已捞好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只是看在他们也曾经为中天做出过很多贡献的份上不愿意和他们较真,不想撕破脸皮,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他们大概是觉得,一旦我把公司交给春明后,春明对他们就不会象我这样顾及情面,一旦查出些什么,他们就无法在中天立足,所以才会出想出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害死春明,让我只能在他们中间选择退休之后的接班人,如此就能将他们做过的事情掩盖起来。”黄海涛冷静说道。
“啊?!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主使者就在公司的几位高层之中吧?”释天生惊问道,假如真是那样,公司上层的明争暗斗岂不是比市井中流氓地痞的争斗还要激烈,那些人争来斗去,一般也就是打伤打残,夺人性命的事儿很少有人敢做,而这种有钱,有地位的高尚人士之间的争斗,动不动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拼,其险恶处,相差何止数倍。
“我不能肯定,也不希望,但除了这个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有其他可能。”黄海涛叹道。说心里话,他又何尝希望自已儿子的死和这些跟自已一起打拼数十年的老人有关?但从种种迹象分析,他又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天生,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些人为了自已的利益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不惜杀人犯法以掩盖他们的罪行,我和黄伯伯是春明的亲人,自当下定决心要替他报仇雪恨,但这件事实际上和你没有半点瓜葛,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危险,你还愿意帮助我们吗?”陈辛娜****问道,眼神复杂,中间带着期望,担心,还有些许的不安。
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
陈辛娜说的对,他只是中天公司一名普通员工,他这个级别在中天集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高层人物之间的利益争斗无论谁赢谁输,于他其实并无不同,谁也不会有兴趣去对付他这样一个小卒子。但是,一旦他参与其中,那么他也将成为那些人的敌人。
为了一位自已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值得自已去趟这样的混水,冒如此的风险吗?
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陈辛娜无助期待的眼神,侧过头,旁边则是黄海涛沧桑坚毅的面庞,释天生感到自已肩上的沉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