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黄伯伯,形势好象不大妙呀?”看了一会儿,陈辛娜评价起来。
“呵,哪里不妙了?”黄海涛问道。以陈辛娜的象棋水平评棋,其意见大概可以直接无视吧。
“嘻嘻,看表情呀。您看您,脑袋都快扎到棋盘里了,肯定是非常着急,再看人家,正襟危坐,气定神闲,一派高手模样,两相比较,结果还不是一眼可见?”陈辛娜笑道。
黄海涛很是诧异,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释天生果然如陈辛娜所形容的那样非常轻松,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呵,你这个小丫头胡说什么,这是象棋,不是相面,按你的说法分输赢,寺庙里的佛像岂不都是世界冠军?”黄海涛笑道。
“嘻嘻,您老呀,就是好面子嘴硬,喜欢在我这样不会下棋的人身上找自信,刚才和我下的时候又是哼小曲又是讲笑话,现在碰到高手了,怎么不说话了?”陈辛娜笑道。
“呵,天生是客人,你又不是客人,那能一样吗?”黄海涛狡辩道。
“呵,这也算呀?黄伯伯,依我看人家这是照顾您的面子,没拿出真本事来,要不然您早就输了。”陈辛娜笑道。
“呃,天生,是这样吗?”下了这么半天,黄海涛也不是没有觉察,释天生的棋只守不攻,棋盘上似乎只是自已在卖力气。
“哦,嘿嘿。”释天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先生下棋就为图个乐,自已和人家还不是很熟,不知道人家的脾气,没必要让人家输棋坏了兴致,但释天生同样也是一个好胜的人,虽不打算赢,却也不愿意输,所以才打定主意只守不攻,有机会就兑子简化局势,心想等双方的子都拼得差不多,谁也无法将死对方时来个不输不赢的和棋岂不两全齐美。
“嗯,小伙子,这就不好了,棋局如战场,下棋就得要全力以赴,这样才有意思。你不肯拿出真本事,是不是觉得我老人家水平太低,不够资格?”黄海涛一生阅人无数,释天生这样的表情他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立时把脸一沉,故做生气的说道。
“呃,好,那,那我就动手啦。”见黄海涛不满,释天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瞟了陈辛娜一眼,心里暗自抱怨对方多事儿。
“嘻嘻。”陈辛娜调皮地回了个鬼脸儿,她倒是挺开心的。
定下神来,释天生开始反击,由于先前黄海涛采取的是攻击,防守薄弱在所难免,释天生只守不攻时自然没有关系,但现在释天生突然对攻,立时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呵,小伙子,还说下的不好,这不是挺厉害的吗?”几个回合下来,棋盘上形成释天生双马单兵对黄海涛的单炮双相,显然大势已去,黄海涛无奈只有投子认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