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前世,有三位爱不释手的男明星。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不恰当,但确实爱不释手,恨不能入口。这三位分别是大陆的黄晓明、台湾的何润东和香港的林峰。
其中,尤以何润东为甚。
我的父亲曾说,我看何润东的眼神特猥-亵、特龌-龊、特下-流。不过,我确实爱死了何润东迷人的鼻梁、摄人心魄的眼神、勾魂的笑容和被我意-淫了千百次的身材。在前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我一直以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算得男人,只有这样男人才能勾动我的心弦。
可是,可是可是!
一切都在第一次见到我的夫君——安陵然的时候土崩瓦解了!
第一次见到相*安陵然,我脑海中能想到的词汇就是“扎眼”。
扎眼,异常地扎眼,十分地扎眼,太太太扎眼。
以前看小说,也见作者拿“扎眼”形容男主角,当时颇不认同,以为“扎眼”这样的字眼远没有“帅气”、“英俊”来得实在,可当见到安陵然第一眼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位作者的高明。
当世间万物全都停止运作,周围吵闹的、咆哮的、看戏的人都突然不复存在的时候,我的眼里只看到大厅处那抹月华色身影,发髻用一只玉簪简单地盘了起来,下边星星散散落着些碎发,说不出的飘逸、说不出的洒脱。
他的眉毛、鼻子、眼睛、还有从始到终都溢着笑的性感薄唇……这些这些其实都说不上哪特别好,我不敢用“挺拔”来形容他的鼻梁,不屑于用“淡漠如山”来勾画他的眉毛,反正他的五官就是说不出哪里好,但万物造人,似乎特别眷念这个叫安陵然的孩子,他的鼻子眉毛眼睛凑到一块就是如此地恰到好处,好到你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只知道见到他的一瞬间,突然一切都黯淡失色。
什么穆王、穆王妃、老妈子小表妹……通通都从这副水墨画里化作了水,透了明。我的心怦怦直跳,看见的,就只有那画中扎眼无比、绚烂无比、妖孽无比的男子一步一步,踩着我心跳的节奏,噙笑着向我走来。
我的心就快要停止跳动,我见到了我的夫君!我终于见到了比皇宫丽妃还妖孽的安陵然!
其实,自听到那首民谣以后,我就把安陵然定位在了小白脸和娈-童之间,一个可以使后宫三千佳丽顿时颜色的男人,恐怕除了潘安就只剩下妖孽了。曾经我妈就评价过我喜欢的男明星,说我肯定前世是挖煤的,所以这辈子喜欢的男人全长得更碳似的。我嗤之以鼻,“总比你喜欢阴阴柔柔的韩国小白脸好。”
是了,鄙人前世虽然爱美。但是最受不了皮肤比女人还白皙的小白脸,我一直认为,男人黑点是男人味的特征。
可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打破了我所有的传统观念。
他比后宫妃子还要美,皮肤虽不敢说嫩如婴孩、白如莲藕,但也算得上一个极品,可偏偏这样的男子,我与他默默对视,他眼里折射出的确是让你无法转移的魄力、自信、震撼和威严。
他虽笑着,却不怒自威。手负在身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跨向我。
良久,他终于跨到我面前,我抬头,发现只及他肩膀,这家伙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八。
我们互相凝视着,我似感觉自己置身花海之中,眼前之人,恰在那灿烂无比的三月桃花中对我温柔浅笑。
我搅着手中的香帕,羞涩难奈,正踌躇着要不要怯怯地唤上一声相公,就见安陵然本还负在身后的手突然凑到我面前,手中还有团毛茸茸的白家伙。
我一惊,脑袋轰地一声回到现实。
顿时,耳朵炸开了锅。
不远处,被穆王妃正拉着的穆王指着安陵然的鼻子骂得正欢。
“小混账,你还知道回来?!本王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不知道老子姓安陵。”
这边穆王妃身边伺候的老婆子也过来拉着安陵然唱喏开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抱得是什么东西啊?刚才进来老奴也没注意,你怎么拿来吓公主?”
安陵然看看爹爹,再看看老婆子,撅撅嘴,似小孩般甚委屈地说:
“我娶老婆了,上山抓只山猫儿给新老婆当礼物,有什么不对?”
说罢,安陵然又在我面前晃了晃那团白毛,露齿大笑。
“老婆我疼你吧,嘻嘻!”
我被动地看了眼毛团,银白色的皮毛,精锐的眼睛,骇人的尖牙,这哪里是山猫,明明就是只狼!
轰地一声,脑袋空白了一大片。
刚才的桃花、笑靥转眼没了影,安陵然却依旧在我旁边说个不停。
“老婆老婆,我聪明吧!一进屋就认出你是我老婆了!哈哈!”
老婆子见我脸色不大好,识趣地把安陵然往她身边拉,一面低声劝慰:
“是,是,少爷最厉害最聪明了。没把小丫头错认成公主。”
安陵然闻言星眸闪亮,猛点头愤慨道:
“嗯嗯,哼!看以后谁还敢说我是傻子!”
轰轰轰!晴天霹雳!
三声雷响,我的脑子全空白了!
傻子,傻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