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留下的林立夏还是拿着手帕猛擦着眼泪,林少爷也该进来了吧,刚这样想门就被人猛的一下踹了开,门外林衡逸黑着脸眼神阴沉的看着林立夏,缓缓的开口问道,
“林立夏,你最好说清楚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林立夏一见到林衡逸就猛的扑了上去想抱住他,当然,不出所料的被他闪身躲过了。林立夏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继续流泪,她就不信这样他还不信自己是真的伤心欲绝。天啊,红辣椒啊,往自己眼睛里沾,这样都不行的话她去死好嘞。
林衡逸果然被她的哭颜给吓了一跳。这哭的也太不计形象了吧,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张平常娇媚的脸蛋此刻却是眼睛红肿鼻尖红通,怎么看怎么个可笑。即使如此林衡逸也没有多同情她,他现在在意的是她刚才问杜丽娘的最后一句话,“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林立夏好不容易稍微止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横逸,我和我娘”
“谁管你和那女人到底怎么了,我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衡逸着急的抓紧了她的手腕说道。
林立夏被抓的痛呼出声,使劲的挣扎了起来,“横逸放手,痛!”
林衡逸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了手调整了下气息,“你刚才和你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立夏闻言眼神黯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在我娘的眼中永远是颗棋子,我愿意做的不愿意做的,都要做。而爹的事情,我想,可能和我娘脱不了关系。”
“你是说,我爹的病,是你娘动的手脚?”林衡逸的话语中有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心底颤了颤。
“爹的病和他的操劳却是脱不开关系。爹打理着林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为我们的事情操心,病倒也是正常的。可是爹的病却来的太凶猛了。”林立夏垂低了眼睛落寞的说道。
“你知道些什么?”林衡逸紧盯着她问道。
林立夏起了身看着他缓缓的开了口,“我前几天去爹那里看到了娘给爹熬的补药,一时好奇就问爹要了方子。我在庵里的时候跟着一个师太学了一段时间的草药,知道其中有一味药事不能多用的,可是娘却每天都熬药给爹喝。”
林衡逸听了不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露出了阴沉的表情。
“爹房里那熏香是谁送的?”林立夏问道。
“熏香?”林衡逸想了想说道,“那熏香是二叔去西域的时候带回来的。”
“难道,”林立夏像是惊呆了一样突然坐了下来,“这事和二叔也有关?”
“胡说八道!”林衡逸大声喝道,“我房里和二叔房里也有那熏香,为什么我和二叔都没事?!”
“因为,因为那熏香只有和那味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毒性啊。”林立夏失了神般的喃呓。
林衡逸闻言身子一震马上反驳道,“不可能!”二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谁都可能这样做,只有二叔不可能。
林立夏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不禁有块地方柔软了下来,她起了身走到了林衡逸身边伸出了安抚的搭上了他的肩,“横逸,冷静些。”
“走开!”林衡逸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一定是你和你娘串通起来陷害二叔的,二叔不可能会这么做!”
“横逸!”林立夏脸上浮现了悲哀的神情,“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这的确是事实。”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她比任何人都懂。
“我不信。”林衡逸看着林立夏一字一句的说道,双手紧握成拳状。
“那么,我们来打个赌。”
缓慢的语调中似乎带着些许诱惑,引的林衡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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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少爷怎么了?”麦穗看着林衡逸离去的背影问道,刚才她向少爷打招呼少爷竟然像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直直的走了过去,脸上还失魂落魄的。
林立夏眨了眨眼,“没怎么啊,衡逸不是和平常一样么。对了,我叫你买的那些东西买了没有啊。”
麦穗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林立夏的目的,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买了,不过小姐你买这么多眉脂干嘛?”
林立夏接过了东西朝她神秘的笑了笑,“秘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看着桌上的盒装物体林立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就是古代少女画眉用的眉粉,上次她拿来当“乔装粉”了,遮掩效果还不错,一拍上去皮肤就变色了,只是乔装一次用的分量可不少啊,这才叫麦穗去外面“补货”的。
把眉脂塞进了柜子里林立夏伸了个懒腰,今天要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不出所料的话事情也会照着她的猜测发展,等林府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她揉了揉自己微疼的头,最近想的事情太多,总觉得自己用脑过度了,唉,幸好一切都快结束了,她也可以恢复自己懒散的性格了吧。
这样想着林立夏又松了口气,阳光总在风雨后啊,熬过这几天好日子就会来了。不过林立夏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头,林衡逸和他那二叔的感情好像很不错,今天的事,林衡逸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衡逸有些木然的看着桌上的账本,久久也不见他翻动一页,昨天和林立夏的谈话叫他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虽然眼睛对着账本可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林茂盛关心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衡逸,怎么了?”
“没事。”林衡逸回过神了朝他微微笑了笑,想了想故作无意的问道,“对了二叔,你上次从西域带来的那种熏香叫什么名字?”
“哦,那个叫昙香。”林茂盛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茶盏倒起了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