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姐,我走了啊?”崔山鹰坐在车上没急着下来。
梦飞舞把墨镜从脸上拿下来,侧身望着崔山鹰,笑着问:“你看我这样子,像经受不起打击的人吗?”
眼睛有些红肿儿,还没消下去,再坚强的女人,也是女人啊。男人不能哭,但是女人流眼泪,就再正常不过了,大家不都说吗女人是水做的。
崔山鹰果断摇头,笑着道:“不像,如同飞舞姐这样的女中豪杰,别说这么点小挫折了,哪怕就是天塌下来,我估摸着都压不跨飞舞姐你的脊梁!”
梦飞舞咯咯一笑,点着头说:“听着你这话,姐心里很舒服。”稍微停顿了下,又补充道:“不过你小子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跟谁学的?”
崔山鹰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也不生气,笑着说:“谁知道呢,大概跟段誉的六脉神剑是一样的,无师自通吧!”
“果然是好‘贱’!”梦飞舞笑着说完,又把墨镜给戴了回去,挥挥手说:“下车,滚蛋吧!”
“呵呵,注意安全!”崔山鹰这才笑着打开车门走下去,在外面朝车子里的梦飞舞挥了挥手,转身进了火车站里。
梦飞舞把车子停在那里,没急着走,透过车窗看着崔山鹰有些出神儿,等崔山鹰进到火车站里面以后,才叹了口气,回过身来启动车子走了。
正如崔山鹰说的那样,看的惯,看不惯,又能如何?她改变不了这个社会,就只能让这个社会磨平棱角。
适者生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必须存在的,换句话而言,地球上少了你,照样转,不但少你了照样自转,少谁了它的自转都不会停止,除非毁灭!
人类还做不到毁灭地球,最多只能让它变的死寂沉静下来!
有光明就有黑暗,同样,有死亡也会有重生。
万事万物皆如此!
所以,很多时候,难得糊涂一下就得‘难得糊涂’一下,没必要非要见证事情的真相,也没必要非要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知道了,有时候却未必有不知道更让你幸福,愉悦,开心和庆幸。
人类的‘谎言’,不见得就是罪恶的根本。
骗了你,有时候也是对的!
眼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话虽然有些狭义,换位思考一下,或许这些就是让你愉快幸福生活下去的泉水。
概括一句,‘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很多人都是老了才懂这八个字,懂了和不懂,都是两个字,你的心灵只有你自己本人才会懂,不要渴望别人,木有用!
崔山鹰坐在候车大厅里,脑子里在想着,如果自己是梦飞舞,站在梦飞舞的角度去考虑,他会怎么做。周涛本来可以留下的,哪怕周海那边不能动手,可留住周涛是没问题的,唯一的解释,第五局那边并不想这么干。
抓了周涛,不如放了能让周海更加安心。
叹了口气,周海背后那条‘大鱼’个头越大,周家兄弟或许能逍遥下去的时间也就越久,既然是拿两兄弟做‘鱼饵’,在没见到那条‘大鱼’露头之前,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一年?
或许更久吧!
梦飞舞能等的下去吗!
崔山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孟子谣的车祸如果真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第五局’安排的一场戏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啊!
崔山鹰眉头动了动,靠在座椅上,脑子里推算着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是真的,像崔山鹰想的那样,车祸就是‘第五局’自编自导给周家兄弟看的一场戏,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孟子谣的车祸要真是假的,周海那头老狐狸只能‘呵呵’,黄泥溅到身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站在周海的角度去考虑,如果崔山鹰是周海,哪怕明知道孟子谣拿走了自己的钱,会有这种方法去报复吗?
可能性是有,但是,貌似不是很大啊。
周海是头老狐狸,不傻的,跟国家暴力机关作对,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何况周家兄弟的屁股还不干净,哪怕周家兄弟背后的人脉在广,他难道会不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吗?
想到这里,崔山鹰觉得孟子谣‘演戏’的成分很大,目的甚至不但是骗周家兄弟,或许连崔山鹰和梦飞舞都在里面包含着。
“管不了!”崔山鹰突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嘟囔了句。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至于方晨刚的事情,崔山鹰能出手的时候,一定不会旁观。
正义?
崔山鹰到不觉得自己很正义,他就是个普通人,平平淡淡只求问心无愧,别的,碰见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搭把手,管的了的管,管不了的不管。
想要替别人着想,先要保证自己有余力。
“喂儿,帅哥!”
身边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崔山鹰的思考,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崔山鹰扭头看过去,一个身材很好,一头长发,戴着一副银色花边眼镜,很文雅清纯的女孩,正笑望着自己。
“你好,有事吗?”崔山鹰眉头稍微皱了皱,疑惑问。不知道为何,身边坐着的这个女孩,他感觉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
“没事儿,等火车有些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女孩朝着崔山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问:“你是一个人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