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三个人走的都是皇帝的路子,一般人模仿不来。
布施一词就来于彭志云。以布施舍。
他上表请以两万匹绢布节军,‘诏受其绢万匹,布告天下。’虽然只给了一个从九品的小官,但也是入仕了。
生意买卖得利,缴税是应有之事,这是其一。
其二,商人重利,盘剥无度,勾连官贵,大搞贿赂收买以得势。
其三,欺行霸市,为富不仁,豪强邻里,豢养恶奴。
所以张军对这个时候的巨商富贾没有任何好感,虽然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但看不惯这事儿,需要理由吗?
和红蕊商议了一番,大娘子美滋滋的笑着走回来。
张军看了看大娘子摇了摇头,这才几个钱,就乐成这样了。
“郎君,府内酒坊却叫不得此名。”
“好,就依娘子。”
“红蕊言,要叫郎君写了题款,去西园刊印了回来。”
“到是会安排做事,好,便依你。”
得到允诺的大娘子就特别开心,过来索吻求宠。
张军本来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家里的酒坊产量有限,一年也就是那点量,贵就贵些,想独占名字也无所谓。
到是府内的酒坊看来要调整一下了。
张军和大娘子亲腻了几下就开始琢磨起事情来。
蒸馏试制成功,可以扩大规模量产了,酒坊的改制就得提上日程。
当然不可能把酒坊停了全部去搞酒精,所以这个扩建势在必行,但怎么改,怎么建,还得找人商量一下。
不是舍不得那点利润,主要是李适上台以后,下令榷酒,也就是酒类专卖制度,禁止私人酿酒,大量的民间酒坊被关闭或者充入官坊。
总不能为了生产酒精让老百姓没酒喝。那个影响可就大了。
这会儿很多人是靠酒谋生的,酒楼,酒舍,酒肆到处都是,其实就是现代的酒吧,前店后坊的规模,只是贩酒。
再则这些酒坊规模不一,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又货仗官势,很多官员都对这事儿嗤之以鼻,纷纷作诗嘲讽。
元稹和白居易都干过。
甚至白居易还亲自动手去改配方,督促酒坊的工艺升级。‘惟是改张官酒法,渐从浊水作醍醐’。
他们无法改变皇帝的意志,但总能用手里的权力在边上蹭蹭,为地方上做点贡献。
张军觉得,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改变一下酒坊的经营模式。
酒为官酿,那么搞一个大型酒厂,取缔散乱的小坊也就名正言顺了。他也不可能和皇帝的旨意对着干,去支持民间酿酒,那东西确实乱。
反过来,酒厂集中统一形成规模,这是好事儿,彻底改变杂乱的局面,等以后再允许民间酿酒了,直接就有了门槛。
场地不缺,两条长街中间都是官用土地,除了官署单位办公使用和一些公共设施,皇帝行宫和招待所以外,北侧基本上都是空着的。
足有六上坊的土地等着安排。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是只统一凤翔一府,还是各州都要动。这里面有个供应的问题,涉及到运输周转。
再就是管理团队的建设。张军对手下这些人不熟,没什么概念。下面各州的刺史他都认不全,县令就不用提了。
当然,这个也没有必要,他是真心实意把官员任命这一块交还给皇帝的,凤翔虽然军管,但也不可能搞出大唐第二套施政方针来。
一些方面的细微调整改变并不代表违背大唐律。
“郎君想什么?”
“酒坊之事,与家中无关。”
“不许抢奴奴的生意。”
“好,便不抢。”张军笑了笑,在娘子脸上捏了捏,扭头去看小马上的女儿:“清禅,那滚滚有了孩子了,你要不要去看?”
“不许。”大娘子马上紧张起来,叫了一声又感觉自己有些急了,羞着脸拉住张军的袖子:“郎君,猫熊凶悍,郎君三思。”
“不妨事,那猫熊的小崽只不过花奴一般大,憨态可掬,不会伤人的。”
大娘子低头去看了看围着一家三口打转的花奴,满脸的不相信:“只有这般大小?”
“是。那滚滚的娘子坠入了深沟,被某带人救了出来,那崽儿便只有这么大,也似小狗一般粘人吠叫。”
大娘子还是将信将疑,怎么也无法想像那么高壮的獏兽会有这么大点的孩子。
张军指了指清禅:“婴儿初生也不过是几拳大小,都是一般。”
“清禅要去。”小清禅扶着鞍桥看向娘娘。
“可为友伴,”张军按了按大娘的肩膀:“彼此同生共长。兽类单纯,忠贞不二,将来也可庇护清禅几分。”
“獏兽也可懂得人言么?”
“相处时日久了自然能懂,獏兽本性聪慧,只是不能人语。”张军看了看花奴和紫奴:“兽畜皆如此,花奴不就是这样嘛。”
花奴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看张军,叫了一声。
“嗯,你聪明,知道某在说你。”张军蹲下来给花奴抓了抓背脊。他不太喜欢松狮的样子,不过也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