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
“急迫。”张军看着老张这五千满身杀气的战卒,那是真的从心里到脸上的羡慕和嫉妒,馋哪,口水哗哗的往肚子里流。
“……大使可能告之?”
“尚结赞。”这事儿用不着隐瞒,也不怕传出去。能传到尚结赞耳朵里才最好,人一旦有了敌意和戒心,行动上就会小心翼翼,反到是好事儿。
当然,前提是你得能了解对方的敌意并做好准备。
“若是如此,大使便吩咐一声,阿劳随时奉陪。”
这话到是出乎了张军的预料,禁不住扭头认真的看了张孝忠一眼:“当真?郡王舍得?”
“可不是送与大使,战后着他们回归便是。”
“若是一战年呢?”
“那便年。挥刀夷狄之事,义武军不敢谦让,诸军家眷某一力承之。”
张军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可惜。
“何事可惜?”
“郡王是有风骨之人,某可惜不能与郡王并马撕杀。”
“为何?”
“因为某需借郡王之臂力来使,没有机会让郡王西去。”
“请大使明示。”
张军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郡王以为,成德军如何?”
“尚可一战。”
“那平卢军呢?”
“比成德略胜一筹,奈何为主不仁。”
“若某把成德平卢一并交予郡王,郡王可敢保东北平静?”
张孝忠猛的吸了一口气,怔了怔:“当然。若果真如此,某可踏平渤海湾。”
“不需要。”张军摇了摇头:“东北诸地,只需保持平静,一疆一土都不用争,巨唐的危机在西方。”
“大使之意,要某防御?”
“正是如此,只要东北稳固,某便无后顾之忧了。待某及雷翥之海,当为郡王树碑,以励平静之功。”
“某未树寸功,若如此,会被天下人耻笑,还是不要了,不过,待大使缓过身来,东北可否交由某来?”
“东北方与西域不同,西域尽可冷血,东北只需立威,凡胡民尽入中原便是,几番日月便化作烟尘了。给你便是。”
“诺。”
“诺。”
“还请大使恕某疑虑。”
“无妨,此番知会心意便好。成德军某取了一些,余数郡王便带了去吧,整顿完毕便启程北上。
某需至沧州汇合,你我便在范阳城下相会。”
“诺。”
“那使如此,有劳郡王奔波。”
“无妨,有如此事,尽可唤某奔波就是,某不胜欢喜。”
两个人一见如故,几句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于是张军请张孝忠同行,一起回了真定城。
没想到的,张孝忠此人还是个急性子,张军本来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吃了饭再走,被张孝忠推托了,带了成德军余部就启程回了鲜虞。
王武俊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睁睁的看着成德军被就地瓜分,从此不复存在,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恨自己不能与张阿劳同命。
“莫要伤感。”张军看了看王武俊:“成德军前有叛迹,终归如鲠与喉,就此散了对郡王来说才是好事,以后郡王便与成德再无一丝牵连。”
王武俊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终究心里空落落的,只能强颜欢笑。
张军也不再管他,这种事也没办法劝,过段时间,再拎着大刀杀几个蕃将自然就好了。
张孝忠带着成德余部一走,整个成德军镇也就没有军队了,张军唤了州长史来,嘱他暂代刺史安抚,自己和孔巢父修书向李适报告。
随后,凤翔军起程,东去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