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队有队头(队正),副队头(队副),队佐,队曹,执旗,副执旗,左右傔旗八个职务。
“好名字。去吧。”张军只是冷不丁的听到了‘怀表’被吓了一跳,旋即平复过来,摆手让他们去做事。
‘来,我给你咬个怀表。’张军仰头看着藻井长叹了一声。
王如意腿脚快,很快就用麻布兜着几条石黛跑了回来,到是机灵,不用蹭一手。
张军在墙下来回走了几步,计算了一下长度高度,取了条石黛抬手在墙面上作画。
在正中先画一个五角星,这就是长安,然后咸阳,京畿五关,京兆五府,京畿诸防御使,关内山南诸道河流山川道路。
“把这边墙也腾空,清扫一下。”张军发现这一面墙可能画不下,吩咐了一声,让站在那观看的几个人继续清理墙壁。
脑海里清晰的给出方位,曲度,高度,大概距离,只是路线并不是太具体。不过也是完全够用了。
南诏,土蕃,回鹘,耶律,新罗,流求,安西黑水各都护。
交趾,水陆真腊,蒲甘,占婆,室利佛逝,渤泥,白衣大食(阿拉伯帝国),石国,波斯,印度
亚洲,欧洲,非洲,洋洲,南北美洲,南极洲,北冰洋,大西洋,太平洋,天竺海。
张军完全沉浸在了作画当中,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把世界现于黛笔之下。
孟保几将随着张良走进张军这间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办公室的时候,张军正在把纽西兰三字标在最后一块像毛毛虫一样的陆地上。
后退两步看了看,又用石黛在洋州右上及东点画了几下,写上诸岛。扔下石黛,拍了拍染得黢黑的双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郎君,漆作匠带到。”
“禀郎君,孟保部一应民众已来投营。”张良拱手,非常正式的报告。
“进来吧,坐。随意坐。”张军指了指围在桌子四周的椅子:“以后本府公邸一概不用脱靴,也不用榻。如此要方便些,讲话也从容些。”
对于这个从来没见过的玩艺儿,张良和孟保他们都有点发懵,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应该怎么坐合适。
“不分主次,不分上下,随意即可。以后诸事会议尽是如此。某去澡手。”张军随意的说了一句,出去到后面洗手。
石墨这东西澡豆不太好洗,让他有点怀念肥皂。
“营中可有谷草?”他使劲儿擦了擦手,问守在一边的王如意。
“有,可是要用?”
“稍后着人去营外挖个坑,烧些谷草来。取灰。要小心些,莫要染了土,用木桶装好。”
“只取草灰么?”
“对,有细干松枝一并烧了也好,也是只取烬灰。”
“要来何用?”
“你到是罗嗦。弄来便知道了。去伙长处寻生猪羊胰脏肥油,再寻些皂角生碱来。”
“郎君可是要浆洗被衾?莫不是嫌这澡豆不好,郎君要自制之?”
草木灰和生碱用来洗衣,在大唐这会儿相当普及,澡豆是用猪羊胰脏磨粉,再加豆粉香料制成的,民间叫胰子。还有皂角,是最原始的洗涤用品。
官贵人家会在草木灰中加贝壳粉(蜃粉),加强洗涤效果。
用猪羊油脂加生碱,再加皂角粉,做成团状,就叫肥皂。后来西方洗化品流入后,也被直接叫成了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