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p>
那些弯弯绕绕好似肠子的小道，还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像地龙翻身一样的震动，再结合小狐狸崽崽香香曾在虚空兽肚子里住过两次的经验……</p>
林湘湘早就猜测灵婴组织的空间就是在某种大型海妖的肚子里，只是海族大型海妖不少，具体是哪一种并不能确定。</p>
如今从李岩口中证实是巨鲸族，倒也合情合理。</p>
能够完美融入巨鲸的肚子里，李岩使用的空间法器绝不简单，至少也是灵宝级别。</p>
还要有足够的实力承受李岩的空间改造，被李岩捕捉到并签订主仆契约的巨鲸亦不可小觑，至少也是妖皇级别。</p>
海族这些年发展凋零，玄武之下的妖皇屈指可数，结合玄武之前给蛋蛋的报告，林湘湘已经大致猜出了巨鲸的身份。</p>
但是，以防万一，林湘湘还是问了李岩。</p>
李岩道：“正是巨鲸族的族长，巨鲸鸿。”</p>
当时，巨鲸鸿正在渡劫晋升妖皇。</p>
李岩在道盟高层的陪同下，找到了巨鲸鸿隐藏的渡劫点，然后趁巨鲸鸿渡劫成功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出手，巨鲸鸿很快不敌，败在了道盟高层的手下，被打了个半死不活。</p>
巨鲸鸿也算是条汉子，在察觉到道盟高层想让李岩契约他的时候，竟然自爆妖丹宁死不屈。</p>
可惜，再厉害，也不是道盟高层的对手。</p>
刚一发现巨鲸鸿有自爆妖丹的想法，道盟高层就立即出手，以无上的灵力封住了巨鲸鸿的妖丹，完全不给他自爆的机会。然后李岩顺势上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约阵盘置于他和巨鲸鸿之间，再用道盟高层给他的法器刺入巨鲸鸿的心脏，猛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落在李岩和巨鲸鸿之间的契约阵盘上，下一瞬，契约阵盘发出璀璨的光芒，一个缩小无数版的巨鲸鸿虚影出现在李岩识海中，显示双方之间的主仆契约成功。</p>
从此，巨鲸鸿沦为了李岩的傀儡，生死都由李岩说了算。</p>
李岩让他生他便生，李岩让他死他便死。</p>
因为巨鲸鸿的桀骜不驯，整整一百七十五年，李岩没有哪一天放弃过对巨鲸鸿思想的监控，但凡察觉到丁点儿违逆和叛变的想法，李岩都会千倍百倍从巨鲸族身上找回来。</p>
这也是为什么，巨鲸族明明实力强悍却始终人丁凋零的原因。</p>
一百七十五年，巨鲸族总共出生了两千多个宝宝，而最终活下来并且成功长大的，只有不到四十个，这其中，还包括一生下来被玄武殿选中加入护卫队，从此和巨鲸族再无瓜葛的几个宝宝。</p>
这些死掉的巨鲸族人，全是被巨鲸鸿所杀。</p>
确切来说，是被李岩控制的巨鲸鸿所杀。</p>
而李岩一开始炼制灵婴丹的材料，也全部来源于巨鲸族的幼崽。</p>
是到后面，巨鲸族的生育率降低，李岩再无就近的材料可用时，才不得不冒险成立了灵婴组织，将邪恶的双手伸到外面。</p>
……</p>
双方一问一答间，突然，空间猛地一震，好似地龙翻身。</p>
一开始，林湘湘和李岩谁都没放在心上，包括从小生活在空间内的海族们，该干嘛干嘛。对于空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震动一下的抽风行为，他们都已经习惯并且麻木了。</p>
但是，今天的震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p>
第一次震动过后，很快就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震动接连不停。</p>
“是巨鲸鸿！”</p>
李岩最先察觉到不对，他面色大变，然后气急败坏骂道：“该死的东西，果然包藏祸心！都已经成了被拔光牙的死鱼，竟然还不死心，胆敢反抗！看我不弄死你！”</p>
说着，就要催动识海空间内的主仆契约，以主人的身份狠狠地惩罚教训巨鲸鸿。</p>
同时也有传递消息，控制巨鲸鸿，让巨鲸鸿来就他的意思，</p>
却不想，一番操作，他竟然联系不上巨鲸鸿。</p>
明明双方之间的主仆契约还在，他和巨鲸鸿却像是被隔在了两个时空，无论他通过主仆契约对巨鲸鸿做什么，都无法再对巨鲸鸿产生影响。</p>
此时此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林湘湘。</p>
“你到底是谁？”</p>
李岩越发忌惮地看向林湘湘，抽动不停的眼角，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