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神情激愤地说了一通关于来知德的消息，但是反反复复都是来知德多么多么厉害，对狐狸们是多么多么残忍，干了哪些人神共愤、罪大恶极的坏事，中间还时不时穿插几句诅咒的话语，比如“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反正就是来知德干什么都不得好死。”而其中，小白最自鸣得意的一句诅咒则是，“希望来知德一辈子打光棍，就算生个儿子，也是狐狸没pi眼儿！”</p>
林湘湘简直无语。</p>
她只想说：……你自己也是狐狸，狐狸何苦为难狐狸！</p>
一通听下来，林湘湘想知道的重点一个都没有，乱七八糟倒是一大堆，她不得不打断小白的滔滔不绝，然后出言引导道：“你知道来知德长什么样子吗？”</p>
小白一噎，小爪子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他，都是听了老祖说的。”</p>
“那特征呢？”</p>
林湘湘进一步引导道：“来知德有没有什么显著或者醒目的特征吗？比如说，他最擅长或惯用什么武器？修炼的功法是哪家路数？修为几何？和老祖谁强谁弱？”</p>
林湘湘一下子问的问题有点儿多，小白歪着脑袋，有些能想清楚，有些不能。</p>
但它还是尽其所能回答道：“老祖和来知德的修为差不多，老祖六条尾巴是妖圣，对应人修应该是，应该是，是……”</p>
小白“应该”了半晌也没应该出一个结论，林湘湘只好开口道，“是化神期。”</p>
“对对对，就是化神期！”</p>
小白吐了吐舌头，庆幸道：“幸好不是老祖考我，要不然，我就惨了，肯定会被老祖罚关小黑屋的！”然后又吐槽，“人修的东西就是难记，又长又臭又繁琐，一点儿也没有我们妖修的洒脱。”最后对林湘湘竖起大拇指，夸道：“你真厉害，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不愧是外面来的野狐狸。”</p>
林·野狐狸·湘湘：……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一句夸奖和赞美！</p>
林湘湘扑克脸，催促道：“不要扯其他，接着说正事。”</p>
“哦哦哦，好的。”</p>
小白连连点头，接着道：“老祖修为和来知德差不多，但是老祖要护着生活在八荒的狐狸们，不免缚手缚脚，而来知德有很多的帮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总体而言，我们狐狸是处于弱势地位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来知德赶到八荒龟缩不出。”</p>
说着，一声叹气，“也是我们狐狸进阶太慢，不像人修，跟地里种的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往外冒，每隔百年就能出一批可用之人。近些年，来知德的猎捕队伍越来越大……反观我们，在贫瘠的八荒，什么都难，一百年可能连一条尾巴都不能能修炼出来。全靠老祖庇护，才勉强苟且偷生。”</p>
小白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它依旧没忘了林湘湘的问题。</p>
“我没见过来知德，所以也不知道他最擅长或惯用什么武器或者功法，但是八荒有很多来知德设置的禁制、禁地和禁语，老祖也说来知德的阵法和道法极为厉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特征。”</p>
阵法和道法吗？</p>
林湘湘微微皱眉。</p>
这个范围太广了。</p>
众所周知，只要修炼的功法不是单一的、纯粹的，好比剑修、音修之类，阵法和道法都会有所涉猎，哪怕并不精通。</p>
这样模糊的特征，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无从找起。</p>
林湘湘不死心，再问小白，“还有其他的特征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