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杖子距离巴里庄子有三十里地,于一条叫风水沟的大川上。村子的周起为了防胡子修了围墙,日本鬼子搞集家村修人圈时又把墙往高垛起一块,垛上了墙头帽子。在距离村子的东面和面二里地远的地方有山岗子,面不到半里地还有一条山洪冲成的大沟。面和面是老姓种的庄稼地,视野开阔。在姚家杖子,有钱的人叫洪喜。
头夜里,洪喜听说舒区长带着工作队和区小队一三十人来到姚家杖子后,发他的小舅子在后半夜小鸡叫头遍时偷着跑出去给敖音达赖去送信儿。敖音达赖一听,觉着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带着他的骑兵于中午时分从巴里庄子赶过来,把姚家杖子村包围起来,舒区长一个措手不。
舒区长早有准备,听到哨兵报警的枪声后,将工作队和区小队混分成个小组,在村面和面的开阔地安排了一个小组,在村东面和面也安排了两个小组。区小队和工作队的人没有几个是真实凿地跟敌人过手过仗的,有的甚至才刚学会瞄准枪。舒区长喊:“大家不要慌,一人瞄准一个,我说开枪开枪!”舒区长还让几个战士从墙里墙淘窟窿眼儿,可以顺着窟窿眼儿往枪。敌人在处,咱在暗处,咱不怕他们。
敖音达赖以为村子里的人见他们这几人的队伍一定是害怕了,着枪,带着喽啰们纵马跑了过来。当他们距离村子的围墙还有几十步远了,舒区长喊了一声:“!”随着爆豆子似的枪声,一阵排子枪射过去,敌人就像掉饺子似的从马上摔了下去。舒区长的双枪像点名一样,一个人就把个敌人下马来。这一顿枪,把敖音达赖的马队一下子就卷了去。敖音达赖把马踅头,把身子往马鞍子上一趴,领头往跑,一跑到村东的一个小山包后才把马勒住。
敖音达赖不甘心就这败下去,下令两个小队从村子的面和面绕到面,算釆两面夹击的战术进村子去,是他这点儿小伎俩怎能瞒得过舒区长。舒区长跑到面和面的战斗小组,嘱咐他们注监视敌人,见敌人要往村跑就瞄准射击,控制住敌人的调动。敌人从村村绕了几都了去,气得敖音达赖跳脚,大骂两个小队长是饭桶,是废物。
冬,山区的白短,匪兵们折腾了一阵子,太阳就往山下转悠了,色渐渐地喑了下来,村东和村的山梁变成了黑乎乎的影子。冷了,山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匪兵们在空地上站不住脚,到处找背风的地方躲一躲。
这时,舒区长让后勤科长给每人发一条白布,緾在右胳膊上,轮换着把自的马备,突围的准备。他算就着夜色把村的大墙扒开一个豁口,安排两个小组牵着马顺着墙儿摸了出去。
敖音达赖的人马也趁着色暗下来缩小了对姚家杖子村的包围,有一匪兵为了躲避寒冷甚至跑到高墙的边依着墙背风。匪兵们的唉声叹气声和咳嗽声,院墙里的战士们都听得楚楚。有一个匪兵抱着大枪,把小烟袋锅从怀里掏出来,在烟荷包里捻上烟末,又用火镰把火绒着,点着烟袋锅里的烟刚要地抽上一口。不巧的是,他的屁股堵在战士挖的墙窟窿眼儿上,一个参加区小队的小战士发现了,顺着枪眼儿就了一枪。就听边“妈呀!”一声不是叫唤,个中屁股的匪兵痛得了一个滚,滚出去远。“哎呀妈呀,谁这缺德黑枪呀,枪子儿在腚沟上了呀!”他凄惨的叫声在大川里响着,格瘆人。依靠着大墙的离墙近的匪兵赶忙闪出去远,这让枪的战士不仅没了恐惧感,而都憋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