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开了,一个人上身穿着咖啡色的上衣,下边穿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充满了皱折的皮鞋,他身材瘦削,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
他走路明显有点跛脚,印安东看上去这人走路很不自然,直接问,你走错门儿了吧。
那人回答了一声,印领导,真是你啊,我真是太想见你了。
印安东连忙站起来,不错,正是白先智。白先礼喊到,先智,把口罩和眼镜摘了吧,这房间就咱们三个人,其他人也不会认出你。
白先智摘下口罩,这口罩是那种纯棉的,显然,这口罩都用了很长时间了。印安东发现白先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在左侧的脸上特别突出。如果不从左侧看,或者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而现在白先礼正是站在印安东的一侧,脸上的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恐怖狰狞。
印安东看着白先智,沧桑了许多,胡子也没刮。看上去比他哥年龄大多了。印安东连忙招呼白先智坐下,亲切地说,先智,你看咱俩也很长时间没见了,你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摘下眼镜来,印安东发现,白先智的眼角也有一块疤痕,这伤疤不是很长,但很细。这个白先智看来是彻底破相了,当时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白先智能感受到印安东话里的亲切。他还是想回到工地上跟印安东一同干活。现在这竟然变成成了一种奢望,他内心非常痛楚,一失足成千古恨。
印领导,我真是很怀念和你在一起干活的日子。虽然忙,虽然累,但是非常快乐,充实。我现在的日子是重活干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儿什么了,白先智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