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觉得曹长建没问题了,他闭上双眼,静静地靠在座子上,困意渐渐袭来,上眼皮下眼皮不停的打架,他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别睡着,但还是几乎都睁不开眼,倍受煎熬。
咣当一声,车子停住了,印安东被震醒。车子怎么就突然停住了呢?他问了一句,曹经理,曹经理,怎么回事?
顺着灯光看去,印安东发现车子开到沟里去了。曹长建像是刚睡醒一样,说,妈的,没想到开进沟里去了,还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曹长建熄了火了,对印安东说,这车咱俩估计也弄不上来,我打个电话把工地的人喊过来,你别着急。
印安东小心翼翼地打开这边的车门,门不能完全打开,印安东只能从车门缝里侧着身子出来。
他看着现场,不禁一阵后怕,这段沟是明沟,还没有修好。修好的那一段儿都是石头砌成的,要是开到那段沟里,自己这小命估计都保不住。
曹长建把大灯关了,打开四闪。这个点儿他实在没法再叫人来拖车,他拿起电话,拨通工地上人的电话。他知道这个点儿工人肯定在打牌,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人声,曹长建就知道这帮小子在打牌,他们除了加班,晚上打牌打得特别凶。
放下电话,曹长建对印安东说,印工,你就别在这儿等啦,我让他们过来之后,让他们处理就行。
你打个车或者是坐公交车走先走,别在这儿等我了。
印安东想了想也是,两个人现在酒气熏天的,工人来了,看到这样会怎么想?以后会怎么看自己?曹长建说的有道理,但这个时候离开确实不太厚道。